“你这次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人做皇夫,要找的话,你应该找寡人这样的,你知道的,寡人对你一片痴心,每年都向女儿国去提亲,可是你都不理的,就算过了十二年,寡人对你的心,还是初次见到你一样,舞天,寡人对你的好,你难道感受不到吗?”朱多俊一说,自己心儿先跟着酸起来。
“感受不到!”南宫舞天的话像一股冷风一样,直接冻死了朱多俊多余的感伤。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感受不到?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什么,寡人都给你。”
“如果妾身要你死呢?”
朱多俊:“……”
南宫舞天已经不耐烦,十二年来,这个男人总是不断的纠缠着她,若不是她脾气有所收敛,她真想一刀结果了他,只是看在他爱自己的份上,稍微容忍一下,就自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人说到底就是这样,只要稍微对他们好一点,就以为可以凌驾于你头上。
“算了,妾身知道你的好心,跟你开玩笑。”朱多俊松了一口气,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南宫舞天把这一切看在这里,不过她不是来欣赏爱慕者的表情,而是想看看左铭源的怂样儿,别错了主题。“你不是对妾身的皇夫不满么,妾身知道了,你要单挑的事,妾身同意了,你们随意厮杀就好,不过有件事需得先做了,麻烦你们各自立个文书,自愿生死,别搞到最后,妾身担了脏水,说什么红颜祸水,这罪名太大,妾身可担不起。”
朱多俊犹豫,他心道:“舞天这样说,是不是这个左铭源很厉害,俗话说:瘦归瘦,一身腱子肉!秤砣虽小压千斤。”朱多俊有犹疑,南宫舞天瞧见,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说什么爱不爱的,到生死关头,还不是懦夫一个,无事时的英雄,她最看不起的。朱多俊见南宫舞天不耐烦了,怕她觉得自己不肯,怀疑自己的真心,只得答应下来,“舞天竟然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做!”他也给自己打气,用一套理由说服自己。左铭源这样,岂不是更没有胜算。他没问题,也许那位大左的九贤王比他更怕死,到时候自动认输,他赢得光彩,在南宫舞天面前自比以往又高尚一节。这样一想,便挑衅的对左铭源道:“寡人同意了,大左的贤王你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了左铭源,左铭源正闭目养神,一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忙睁开眼睛,她才不会立什么文书。南宫舞天此时向她走了过来,笑着小声说:“怎么,贤王怕了?”
左铭源咽下几口唾沫,这个南宫舞天分明是来挑衅的,不过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不同意,她是怕有损国威。“我不怕,我就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有辱斯文。”
南宫舞天转过身去,背对着左铭源,只听她道:“那就好!两位已经同意立生死文书,妾身不妨再说一句,只要能打赢皇夫,无论是谁,妾身都会下嫁!”话音刚落,南宫明秀扑通的一下直翻过身子去,被韦英扶住,这个女儿愣得大胆,拿自己的未来赌博,要是看左铭源不顺眼,不顺眼退婚就是,何必这样步步紧逼。
她错了,大错特错。她就不该把左铭源扯进女儿国来,让她枉送了性命,她有罪!
“舞天!”南宫明秀急呼。
南宫舞天转过脸来,笑道:“怎么了?不舍得了?”
“你太过分了。”她不要看了,拉着韦英就走,不肯多看左铭源一眼,不忍再见,怕心里难过。
过分吗?谁不过分呢?
南宫舞天拍了拍手,手下人递过文书来,她让两人立字画押。朱多俊干脆的签名,拳头高高举起,贤雅国的勇士高声呼应,他又扯了扯嘴角看着左铭源,“贤王呢?”
左铭源也干脆的落了字。许多王船上的人听了要比武的消息,船都靠过来,人都出来聚在一起,要看他们怎样打斗。左铭源看看周围,已有了死的心,她怎么打得过朱多俊?可是南宫舞天到底在干什么,真的为了跟她斗气,就要把自己的人生都豁出去吗?也是一个赌气的笨女人。
左铭源把南宫舞天拉过一边说话,“陛下,你真的要这样吗?真的要我死吗?你要我死,杀我一剑,赐我一杯毒酒,想我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干嘛连你自己都不爱惜,把自己像战利品一样的抛掉……”
“别说的好像自己什么都懂似的,贤王还是多担心自己不是很好吗?也许你怕了。人人都怕死,何况差点成为大左皇帝的你,你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就说你怕好了,干嘛说得好像自己很伟大的样子,左铭源你的每一句话,在妾身的面前都虚弱不堪,要是那么爱惜妾身,那就给妾身把那个废物收拾了,不是很好吗?妾身只看人怎么做,不听人说了什么。你最好小心,贤雅王也算得身经百战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加上他现在嫉妒你,这世上嫉妒就是最恶毒的毒药,它会毒死你,要是你真那么能干,就保住自己的小命,至于妾身,跟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没有爱的人生,和谁过不是过?他们要的不过是我这副美丽的皮囊,其余才不在乎呢!”
南宫舞天微微叹息,她垂下自己的睫毛,要挡住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落寞。然后一抬头,脸色耀眼,光芒照人,那一瞬间,变化如此之快。左铭源看得咋舌,心里闷闷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伸开手抓住南宫舞天的双臂,用力一抓,“会有人在乎你,不仅仅是喜欢你的漂亮。”左铭源说了,重重一点头,也不管南宫舞天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