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怎样,看清楚了?”
左铭源看得很清楚,眼前之人,身材高挑,身着一身红衣,上绣金黄色的花纹,一朵朵代表幸福而绽放的矢车菊,她面白,笔挺,眼如点漆,线条匀称,唇粉且薄,明明脸上是笑着的,但是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左铭源看了眼前的情形,差不多也猜出了她是谁,只是她将自己绑在这里干什么,而且这厚厚的棉袄穿着也太不顾季节了,谁干的,她正睡得好好的觉,怎么被拖到这里来了,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目光扫见莲蓉和丝蕴站在一个小边角里,就想她们能给点提示,但是南宫舞天的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下巴,道:“怎么,妾身在你面前,你难道还要选择无视吗?”
这是左铭源的第二宗罪,竟然无视她的美丽,这简直就是极上的羞辱,就算美貌是虚假的,但也不容任何人小觑。
左铭源无法无视她,因为她的下巴被捏着,视线被迫与南宫舞天撞上,这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女人,目光中的那份侵略,让她不舒服,她皱眉了。
“我没有无视你。”
“妾身不够美吗?”
“美。”
南宫舞天凑到她耳边说:“你撒谎。”在左铭源的眼中她没有看到臣民般的如痴如醉,眼前这个人竟然无视她的美丽到这种程度,简直无法忍耐。南宫舞天的拳头直接冲着左铭源的肚子挥打了几十下,“疼痛才会让一个人长记性,如果你要怨恨的话,就恨那个让你远涉千里之外的人吧!在这个国度里,不管妾身做什么,打你,或者杀你,不会有人为你说话,为你伸冤,要说为什么的话,妾身太美了,所以不管做错什么事,都会被原谅!”
南宫舞天与左铭源保持些距离,甚至与她的脸庞擦过的时候,她的呼吸声里都有些不屑,这样骄傲的几乎有点蛇精病的女人,就是她左铭源未来的婚嫁对象。
左铭源品茗着她的话,差不多忘记自己被打的事,再想起来才觉得这个国王不是一般的暴力,要不是她有‘被踢不伤、不疼铠甲’一副,都不知道那样的大力会不会让她得胃病。
她感觉不到疼滋味儿,多少得感谢那个卖萌的系统,只不过因为太美就傲慢成这个样子,她可不认同。“美是你的事,又不关我事,你要是做错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左铭源的话不重,但是在场的几乎都听见了,心里为她捏着把汗,这样直接的跟国王顶撞,难道不怕死到这个地步?这是找死!有人已经开始遮眼睛,接下来的情形实在不忍直视。
南宫舞天看着左铭源,一直冷冷的看着她,用目光杀她,左铭源也无所谓,她不畏惧,只因为在南宫舞天的眼神里,有的是恼怒,却没有杀意,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灵魂的女子。
不管如何的恼怒,任性,都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敢去顶撞,她可不是真活得不耐烦。
南宫舞天竟然低了一下头,道:“随便你,不过贤王殿下,从今天开始,你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妾身不想再见到你。”
南宫舞天挥了挥手,让人给左铭源松绑,她不想再看这个人的眼睛,那眼睛仿佛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让她很不舒服,以后还是不要再见她了,这样会让自己好过些,一向骄傲无比的南宫舞天竟然做了鸵鸟。
她的意外举动,还是引起了多方的猜测,大家小心的用眼神交流着国王的异常,要是换作别的时候,国王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一个人,怎么这次反而例外了?
南宫舞天的步子有些散乱,她觉得疲惫,一夜不曾安睡,总会有些累的,连神经都开始突突她了,不过目光扫到南宫明秀的时候,看着她那么得意,她的兴致又起了。
真是‘自作主张’的母亲大人!
南宫舞天坐回到龙椅上,“左铭源打入冷宫,不过母亲您是不是也该认罪?”她的手指靠在嘴唇上。
南宫明秀硬着头皮出列,又要惩罚了?她立马装可怜,“舞天,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是你得承认,贤王真的是好人,长得不错,而且又有礼貌,脾气又好,家大业大,在大左那是皇帝继承的第二位人选,虽说她没当上,但‘乘龙快婿’的实力不容小觑,怎么样?我看人的目光还是一样好吧!”南宫明秀几乎是弯腰倾身舔着脸在那卖萌。
但是南宫舞天就是厌恶她这一副媒婆的嘴脸,动辄要给她介绍婚事,她像是嫁不出去的样子吗?不知道多少国王、王爷抢着做她的女婿,她只是不要,可不是缺人,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南宫舞天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榴莲。
她身边的侍女立马转身去捧榴莲,南宫明秀的脸瞬间成苦瓜脸,难道就没有什么更温柔的方式惩罚她,明知道她不爱吃这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