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胆子再大,也经不起陛下吓。”
韦璧云见南宫舞天的脸,就在眼前,颇多不自在,何况腰上的那双手,这样紧紧的搂住她,就让她更加的局促不安了。她感觉到腰际似乎被搂的绵软而发烫,几乎想在一瞬间逃出南宫舞天的怀抱。
她挣扎了一下,“陛下,我们到别处说说话。”
“这里不好吗?”
“地方太窄了。”
“还好,我们都不是太胖,还容得下我们,你说呢?韦大人。”南宫舞天一直看着韦璧云,追着韦璧云的目光,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她觉着韦璧云这样躲躲闪闪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舍不得放弃这种你捉我逐的游戏。“你还记得这张面具吗?小时候妾身常戴的,以前真的很好,我们无话不说。”
韦璧云看了一眼南宫舞天,立马避开目光,说:“我们现在也很好。”
“你觉得好吗?为什么妾身见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脸色也不大好,精神也不饱满,韦璧云你真的好吗?告诉妾身,你平安无事。”她知道那是在‘强人所难’,但只要是她的命令没有人会违背。
韦璧云说:“微臣平安无事。”但是那双搂在她身后的手,却搂的更紧了,让韦璧云连气都喘不上来。
“韦璧云你又撒谎了,你不开心是不是?你被妾身当众拒绝了婚事,妾身听说你病了很长时间,你很傻你知道吗?错在妾身,不在你!你没有必要为妾身这种人难过,还记得小时候吗?妾身长剑指着你,要娶你,就在这里,在敏秀阁。”
她记得,她通通都记得,她以为南宫舞天忘记了,但今天她知道,没有,不光她记得,南宫舞天也记得,但是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娶她了。韦璧云一会儿惊诧,一会儿失落,一会儿迷茫,她几分心绪交叠。她不知道南宫舞天想说什么,是过去的回忆录?如果是那样,真的不必了。
她们的记忆似乎在一瞬间同步了,一瞬间都回到了长剑直指的瞬间,但是又在一瞬间回归了现实。南宫舞天拿下了面具,“就在那一天,你知道了妾身最大的秘密,这张脸,它原本丑陋的难以见人,可是现在它不一样了,它美丽动人,但是它却无法让妾身对你动心……”
南宫舞天的目光几变,苦楚几乎像浓黑的咖啡溢出了咖啡杯,韦璧云看着她,目光闪了又闪,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骄傲的陛下,为什么要流露出这种表情,她不是不爱我吗?又为什么要为动不动心这种事感到痛苦。”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韦璧云伸出手,触到南宫舞天的脸,这样的陛下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疼惜,韦璧云动情的,充满疼惜的看着南宫舞天。南宫舞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像是乌龟惊得缩进了自己的壳,她放开韦璧云,和她保持住距离,一面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不能给韦璧云以假相,一种爱她的假相。
“韦璧云,妾身拜托你,不要再这样沉迷于这无动于衷的感情了,妾身什么也给不了你,就算连感情本身,妾身都无能无力,你放手,给你自己自由,也让妾身自由。”
韦璧云问她,“为什么?”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妾身不妨直言。”她转过身来,目光深邃的看定了韦璧云,没有丝毫想要隐瞒她的意思,这目光锐利如刀,让韦璧云不忍直视,但是南宫舞天看紧了她,不容她躲闪。“妾身根本无法爱任何人,这就是美丽的代价。”她以为告诉了韦璧云真相,韦璧云一定会‘识时务’。
可韦璧云说,“我不在乎,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赶走,把我赶得远远的,如果这样会让你快乐的话,那我就远远的看着你,可是是这样吗?陛下。”
韦璧云的紧追不舍,只是让她更加难过。
“韦璧云!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妾身绝不允许你这样委屈自己,只是待在妾身的身边,你就真的觉得满足了吗?如果爱是这样浅薄的事情,那么谁待在妾身的身边都可以,唯独你韦璧云不行,妾身不允许你欺骗自己,妾身在乎你的快乐,就如同你在乎妾身的快乐一样,你不知道,对妾身来说,你是个多么重要的人,妾身不允许你受一点点委屈,如果妾身可以是那个例外的人,那么妾身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两人目光交织,异彩流来滚去,有许多话,尽在不言中。良久,韦璧云说:“微臣明白了,一切依照陛下的意思就好。”不管怎样,南宫舞天就是不会和她在一起,但是她今天仍然好开心,好开心,至少她知道,她在南宫舞天的心里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重要到需要南宫舞天认为自己要付出全部的爱来成全。“陛下,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的话,陛下会爱我吗?”
“可惜人生已经没有如果,妾身已经为自己的美丽,付出了爱的代价,不管妾身如何重复的告诉自己,要爱韦璧云,韦璧云是世上最好的,可是妾身的心,还是像沉在冰潭里的石头一样,毫无动静,你都不知道有无数次,妾身想有一天,也能对你有那种快乐的幸福感,然后高高兴兴的告诉你这一切,像韦璧云啊妾身要娶你,韦璧云啊妾身好爱你,韦璧云啊妾身觉得你是世界第一好,说那些话的时候,妾身快乐的就像小鸟飞在了蓝天一样,可是不管妾身如何的假装,妾身还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