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替陛下您……您征婚。”韦璧云怯怯的说着,眼睛不住的去偷看南宫舞天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反应,而且南宫舞天的目光向她扫过来,她便收回了偷看的目光。
“这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国王难道还需要征求她的意见吗?韦璧云没有被信任的感动,只有说不出的苦,她都被拒绝了,还问她怎么看,这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国王也太心狠了,要拒绝她,何必这样!
“微臣没有看法。”
南宫舞天以为韦璧云在赌气,也不说她。“妾身是说,既然那个中年妇女已经做了这件事,妾身就算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怕是差不多把人都带回来了,人家大老远的来了,我们是不是去接一接比较好?”
啊?韦璧云抬起头不信的看着南宫舞天,国王的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的变化,怎么会这样?难道国王喜欢男的?韦璧云内心的伤口似乎在开裂,而且裂的很大一条,可是当着南宫舞天的面她又能说什么,国王不喜欢她,也没办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想到自己得不到的,却还要为别人说话,她都快窒息了,可是双腿却不敢任性的走开,即使到如今的地步,也想和南宫舞天多待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她想,她没救了,爱惨了,连尊严都碎成了无数片。
“陛下觉得呢?”
“你要是没意见,那妾身就去接一接,不过今儿真是累了,妾身要好好休整几天,你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跟她们说一声,让容队长派出三队精兵,三天后我们出海,就说去接皇夫,哦,对了,连皇夫的事也麻烦你跟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准备几颗榴莲,等那个中年妇女回来的时候,赏给她吧。”
韦璧云一一答应,心里又在为南宫明秀可惜了。国母就是这样,明知道国王知道这件事后会很生气,却还‘自作主张’,现在好了,惹火这位闺女了。她一想到国母吃榴莲的情形,也跟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简直就是‘酷刑’。
南宫舞天打了一个哈欠,她说累了,要回寝宫休息。起了身,那些堆在一起的长发,早就干了,柔顺的贴合着她后背的曲线。跟着她行走的动作,发尖轻微的左右摇摆着,出了韦璧云的视线,她跪安着,直到南宫舞天的背影成为脑海里的一个幻影。
韦璧云重重的呼出口气,直起了身子。国王走了,她的心也跟着平静,空落落的,本以为这事会让南宫舞天很火大,既然这般平静的解决了。难道国王真有心要成亲了,还是想借此机会躲她?
韦璧云一出了敏秀阁的门,就见有人靠着墙壁站着,那纯白色的亲兵服饰,不由让她停下脚步,看见有人正抱臂,且见她看过来,亦回以目光。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偷听?”
容袖里松开手臂,挑衅的看着韦璧云,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哟,这不是国王陛下的准未婚妻么,怎么在这里,国王人呢,在里面吗?我是有事过来报告的。”
说到这个‘准未婚妻’,韦璧云的拳头慢慢的收紧了,她告诫自己绝不能上容袖里的当,这个女人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每次见面两人都没好受过。她不生气,反而笑着说:“是呀,我以前是准未婚妻,不过你呢,什么都不是。”
容袖里勃然变色,反驳说:“那也比你好,人家不要你。”
“你连被国王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个女人真是,真是恬不知耻。”
“你连耻是什么都不知。”
“韦璧云!”
“容袖里!”
之前还柔弱无双的韦大人,眼睛里燃出了战火,只要跟容袖里碰上,似乎总没有好事发生,想要借此机会笑她吗?想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谁都可以伤到她,唯独不想在容袖里面前认输,这个女人嘴里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想让她认输——不可能!
容袖里怒了会儿,突然改变了表情,不那么针锋相对了。“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吵架,没人要的女人。听说国王让你有事交代我,什么事?”
不说起这个,她都忘了,容袖里果然是偷听了。不过容袖里说是国王走过去的时候,让她来找韦璧云的。韦璧云说:“她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