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俞想起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面前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男人,是他曾经在‘天慕’门前见过一面的那位天慕的老板,再联系昨晚遭遇,余俞想到就应该是这个人抓了自己,要把自己送给那个日本人。
经历一番逃跑,最终却因为他在衣柜里睡着了而功亏一篑。
余俞心中悔恨,不过,此时,好像悔恨也不起作用了。
余俞把面前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望着,因为刚醒,声音还带着性感的沙哑,道,“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对方笑了一下,却是些微阴狠地笑,道,“你害我的兄弟们找了你一整夜,又让我失信于人,如何不算无怨无仇。”
余俞听他此般强词夺理,知道和他们是没有道理可讲,估计能讲的只有金钱与拳头子弹吧。
余俞也不说那些了,直接道,“既然已经失信于人了,你们准备把我怎么办?”
对方没想到余俞如此直接,倒对他有了好感,挺佩服他,昨日在那样的情况下躲在他的房间里睡大觉,此时又能在枪口下说这种话。
“失信于人,总要找办法挽救,昨晚送了另外一个人作为补偿,不知道他对你还有没有兴趣。把你送过去就是,也就这么办了。”
对方说完,就站起了身。
余俞原来只是还有些迷糊地坐在地上,此时便突然发难,看对方这老大不算高大而且面貌算斯文,以为对方没有功夫,便冲近他身边,想擒贼擒王,没想到对方虽然看似无心,却并不是余俞想的不中用,单手就把余俞给制住了。
余俞被抓起来,本是会被揍的,不过,估计对方还要他牺牲色相,便没有对他动拳脚,只用了那种让人疼又不留痕迹的锉筋骨的方法让他痛得冷汗直冒。
余俞恶狠狠地把那老大盯住,对方却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
对方临走的时候,对余俞说道,“你不是在准备和你那小女友订婚,那女人姓史,叫微微对吧!”
余俞听对方说出这般的话,便再也不敢动了。
被送到一个宾馆里,余俞被绑到了床上。
看到那个叫森田的穿着日本浴衣的男人进来,余俞便对这个人充满了除了民族仇恨之外的,来自他自己的仇恨。
被森田拍打脸颊,又被用刀割破了衣服,余俞咬着牙,瞪着眼睛一声没吭。
后来对方觉得没趣,让人给他注射了药物,对方拿着注射器来的时候,余俞才有点害怕,他怕这人给他注射毒品,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成为一个瘾君子,但是,有些事情又怎么说得准。
对方似乎很乐于享受他眼里动摇的神情,道,“害怕了吗?别害怕,这只是增加点情趣而已。”
若只是增加情趣而已,余俞也就不怕了。
反正皮囊而已,那种太阳晒得人脱皮的日子里,依然抬钢筋打混泥土的日子他都没有觉得有什么,被个男人干,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也不会生孩子,他也不用有后顾之忧。
被注射了药物之后的事情余俞有部分印象,不过,也就是那样而已。
这世界上的肮脏,也都是这样的,如果你不能适应,那么,你就不要留在这世上了。
余俞是一个能狠的人,他对自己狠。
小时候还没有太狠,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总在心里觉得是自己让母亲活得那般苦,没有享福就死得那般早。母亲的死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觉得自己无论遇到什么困苦的事情,那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必须承受。
余俞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疼痛,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日本人不在,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床薄毯。
余俞爬起来,撑着疼痛欲裂的头,想找件衣服穿。
从床上下去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这时门开了,那个日本人穿着西装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他笑嘻嘻地望着余俞,余俞全身光裸,上面还有很多痕迹,咬痕和抓痕,痕迹上的血都凝注了,余俞也不在乎对方看着他的身体,因为实在没什么好在乎的。
在工地上,一群男人谁不是露天地洗澡,谁也不在乎这个。
只是,那日本人的下流的目光让余俞想过去揍他。
余俞声音嘶哑地厉害,道,“衣服。”
对方笑了,“你味道很好。我要回日本了,要不要跟我去,我会好好待你。”
余俞目光定在对方脸上,声音低沉却带上了狠厉,道“衣服。”
对方笑得更欢,“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偷渡回日本哟。”
余俞还是那两个字,“衣服。”
对方讪讪了一下,道,“给他找套衣服来。”
是不合身的西服,余俞穿衣服的时候,那日本人就把他看着,余俞一点不在意对方目光黏在他身上,动作利落地把衣服穿上。
余俞穿好后,就往门口走,对方道,“站住。”
余俞继续走。
保镖追上来将一叠钱给余俞,余俞看了那钱一眼,道,“不要。”
森田道,“那你要什么?”
余俞转过身,快速又狠厉地出拳,在森田不备的情况下一拳打在森田脸上,森田身体都被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余俞很快被保镖制住了,而且还挨了拳头,森田站稳制止了保镖接下来的动作,笑道,“好样的。”
说完,已经出拳打在余俞的腹部,余俞痛得痉挛了一下,额上出了冷汗。
森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