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寄人篱下的日子挺难熬,却不知是凝轩天生生命力顽强还是适应力顽强,在仪亲王府的日子还被他过的挺有滋有味的,亦或者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起初还挺消沈,抱著所谓的目的在人家周围打转转,且人家有意防著你,你若还这麽不知好歹的往上撞,那真是死不足惜了,所以想开了也就释怀了,他图的不过就是个忍辱负重,不过就是他封玄奕心中有自己,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坚持和信仰。
“在大哥这里住的还习惯麽?”
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下早朝,凝轩都会在王府的梅林里摆弄一下红梅,却不料竟会有人和自己搭话。
“八王爷?你怎麽会在这儿?”一愕之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奴才给八王爷请安。”
凝轩恭敬的跪地作揖却被封玄振拦住扶了起来:“这里有没别人,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不顾封玄振的阻拦一礼毕,始终恭敬有礼,虽说人家王爷不介意,不拘泥於小节,可这些日子却让凝轩明白了什麽叫做王府,什麽叫做人多口杂。
“劳王爷挂心了,奴才在哪儿伺候都是一个样,只是换个地方换个主子而已,没什麽习不习惯的。”低眉敛目,凝轩说的不卑不亢,完美的官方回覆。
“你明明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封玄振皱眉,那一日,他没想到五哥会如此失态,更没想过一个卑贱的下人竟能如此情深意重,若说情爱,虽说他向来严於律己,却依旧不信这世间尤其是皇家存在这样两个字。
“八王爷想要说什麽不重要,”凝轩一揖,“既然八王爷已经下了早朝,那麽王爷也应该回府了,奴才得去前头伺候著了,请八王爷赎罪,奴才告退。”
凝轩转身之际,封玄振却突然急忙开口道:“你喜欢红梅?”
“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刚好看到了,只是刚好我也正闲著没事儿,既然时间人物都对了,那就随手摆弄两下也无妨。”话毕,一揖後离开。
“他们就只说了这些?”书房里,封玄柘靠在躺椅上轻轻摇晃著,身上盖著厚重名贵的貂裘毯子,一室温暖如春,手里把玩著的玉如意圆润剔透光滑白润如凝脂,如此价值连城之物却被随意的玩弄在鼓掌之间,仿佛在他封玄柘的眼里也过不如此。
“回主子的话,是,只是奴才离得远,具体还有没有什麽其他的交谈和动作奴才不好说。”
“知道了,下去吧。”随意的一摆手,跪在地上的小厮立马麻利且恭敬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一手撑著下颚,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一手随意把玩著玉如意,摇椅一下一下的晃动著,仿佛哼唱著催眠的儿歌。果不其然,才晃了没几下就看见书房的门被推开,凝轩一脸面无表情的端著茶水进了屋,目不斜视,选择屋子最角落的路线消无声息的走到桌案前,换上热茶,将凉了的茶水换下。
“我有说过让人进来伺候麽?”封玄柘唇角一扬,似笑非笑。
仿佛毫不意外封玄柘的存心刁难,亦或者已经习惯,凝轩恭敬跪地作揖,不带一丝惊慌:“回王爷的话,您也没说过不让进来伺候。”
“牙尖嘴利能言善辩,培养你这麽一个角色五弟是没少费心思吧。”掀开身上的貂裘毯子,将手上的玉如意随意的丢在毯子上,好整以暇的一步步跺到凝轩面前。
“王爷抬举了,凝轩无才无德命贱卑微,能留在王爷身边伺候已经是奴才的福气了。”
“哦?是麽?倒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志向,”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伸手,毫无预兆的将跪在地上的凝轩一把拉进了怀里,一手牢牢环住凝轩的腰,一手钳住凝轩的下颚将脸掰了过来,迎上自己的目光,“那你倒给我说说同样是王爷,你更倾向於谁做你的主子啊?”
“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只有主子选奴才的,却由不得奴才选主子,奴才深知此理,不敢造次。”没有挣扎,没有惊慌,更没有半分的异色,仿佛封玄柘的怀抱和这地板没什麽两样,迎视著封玄柘的眸子恭顺有礼,但却让封玄柘怒从中来。
“不敢并不意味著没有这个想法,亦或者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等待时机?”双眼微眯,危险却不失魅惑,钳制住下颚的指腹带著薄茧,摩砂著凝轩宛若凝脂的脸颊,眉梢一挑,笑的三分轻狂七分戏谑,“啧啧,你倒是说说这五弟、八弟还有我,你到底更倾向於谁?”
“我是王爷的奴才。”答非所问却又仿佛打了个擦边球。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封玄柘猛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凝轩不适的微微皱了皱眉才善罢甘休:“如今你是我府上的奴才,你想的,看的,听的,做的,只能是为了我,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凝轩不语,依旧皱著眉。
“告诉我,刚才你都和八弟在梅林里说了些什麽?”
果然是寄人篱下没有自由,凝轩心底冷笑,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凤眸微挑:“既然你都派人跟著听著看著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边麽?”
凶光微露:“我讨厌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奴才该死,请王爷赎罪。”凝轩倒答的无所谓,好像吃准了他不会真对自己怎麽样一般,亦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会落得个如何的下场。
一吻突然落下,吻的毫无预兆,凝轩还来不及惊讶,就本能的张嘴咬回去,封玄柘仿佛早就看透凝轩会有此举,趁机用力捏住下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