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轩为此叫苦不迭,还是那种有口难言的,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都玩儿了命的吃,弄的一旁的封玄奕颇无奈,好几次都要以为凝轩是饿死鬼投胎,却不晓得他心里这打的叮咚直响的小算盘。
走进中厅,桌上早已备好了一桌饭菜等著了,可却没有看到此刻应该出现在桌旁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凝轩下意识的回头,用眼神询问青竹怎麽回事,可青竹却仿佛早就知道凝轩会问自己一般早已垂下了脑袋避开了,凝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又回头想要问墨棋,却见墨棋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用他像被熨斗熨过的平展无波的声音道:“快吃吧,要不饭菜就凉了。”
冥冥中觉得他们有事儿瞒著自己,可一时又想不出什麽理由,这王府上有什麽事儿是青竹和墨棋都能知道却惟独自己不能知道的麽?
走到桌前,大致扫了一眼今晚的菜式,还算丰盛,分量和种类都不少,可前提是若是针对奴才的话,这绝对算得上是天堂了,若方才三个月前,凝轩哪里管这些,能吃得饱,还这麽多种类,哪还有时间抱怨,早直接扑上去了,可如今跟在封玄奕身边多时的凝轩却知道,这不是给王爷该有的,即便是封玄奕与自己不同吃,厨房也从来没敢怠慢过,这种待遇,只要是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专门到厨子那里吩咐一声都能弄得出来。
不过睡了一个下午,却让凝轩有一种翻天覆地的错觉。到底发生了什麽他不得而知,但却知道青竹和墨棋一定知道。
(11鲜币)第十二章 侍寝 下
第十二章 侍寝 下
不再多言的凝轩径自走到位置上坐定,拿起备好的筷子吃饭,可馀光却没有自青竹和墨棋的身上离开。见自己动筷,青竹明显的松了口气,浅浅的叹了一声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可这却让凝轩眉头一敛,更加确定一定发生了什麽事儿,且他们千方百计的要瞒著自己。
其实菜色都还不错,什麽粉蒸排骨,什麽什锦酥盘,都是凝轩平日里喜欢的吃食,只是此时此刻即便是山珍海味鲍参翅肚在凝轩眼中也不过如同嚼蜡般艰涩。心里是这麽想的,可面上却没有半分异样,依旧的狼吞虎咽,还时不时的配合几声满足的轻叹,仿佛多欢天喜地一般。
“呵,还真是脸皮厚的可以,这种时候了还能安心的在这儿乐呵呵的吃饭,真不知道是太把自己当会事儿了,还是破罐子破摔能占一点儿便宜是一点儿。”侍奉在角落里的两个下等奴才交头接耳的在那里嚼舌根,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可却还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凝轩的耳朵里。
“你什麽身份,他什麽身份,竟然想拿自己跟他比?”一人不屑道,“人家可是不惜扒光了硬是往主子床上爬,用屁股换来的荣华富贵,而你呢,也就只能跑跑腿打打杂的,那份辛苦你我可承受不起。”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临近的奴仆们不禁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一个个低著头,可那肩膀却不停的抖啊抖的,凝轩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明显看到青竹顿时紧张的不行,墨棋还好,只是皱了皱眉,而青竹却是连脸色都变了,额角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都沁出了汗珠,还是在这大冷天的,看著人尤为刺眼。
“也是,”一人笑著应道,“这伴君如伴虎的日子我们可过不了,谁叫咱天生就是这贱命,还挺安乐的,不像人家,明明是贱命,还做著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
“瞧你说的,平日里巴结他的时候怎麽不见你这麽说,”又是一人搀和进来,这第一句说的还挺公道中听,可下一句却不像那麽回事儿了,“现在不过就是枝头才飞了一半就跌下来的乌鸦,也不带你们这麽见者有份儿的人踩一脚吧。”
“当值就该有当值的样,在这成堆嘀嘀咕咕的没完像什麽话!”不知何时依璇竟走了进来,瞥了眼角落里站没站相的一干人等冷叱道。
见来人是王爷身边的依璇,方才还叽叽喳喳聊得天昏地暗的众人顿时面如土灰,畏首畏尾的直了身子诺诺道:“奴才(奴婢)知错了。”
而依璇却连眼都不惜一瞥的自他们面前走过,径自走向凝轩。凝轩放下碗筷,看惯了依璇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如今这麽正色亦或者说正常,不禁让凝轩心底咯噔一声。
自从和封玄奕在一起,这样的闲言碎语何时停息过,只是大家不过茶馀饭後私下里说说,嚼嚼舌根过过嘴瘾罢了,虽然话不怎麽好听甚至不堪入耳,可凝轩多多少少理解他们的心情,谁不想荣华富贵高床软枕啊?谁不想一出生就被千呼万唤千尊万贵啊?只是有太多奈何,很多东西一出生便是命定,由不得你信或不信、挣不挣扎。所以凝轩也就当做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听听也就过了,虽然不免心里疙瘩连带著给封玄奕甩会儿脸子,可也不过刹那的事儿,且他们也从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再加上依璇和青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