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啊,绮礼先生。”
无数血红的光点飘来,汇聚成黑发红衣的少年。王暝站在一旁,看着言峰璃正的尸身,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上表情遗憾。
真是的,要是我能亲自出手的话还可以取走他的鲜血。
唔......不知道麻婆神父介不介意?
垂涎着言峰璃正的神职者之血,但是少年并没有被那些蝇头小利所蒙蔽头脑。他蹲下身子,像是久别的老友一样拍了拍言峰绮礼的肩膀。
“如何,感受到那欣喜和愉悦了吗?是不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苏醒的怪物点头,虽然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但是言峰绮礼心中的扭曲已经开始抽根发芽。而王暝要做的,就是在这颗幼苗上浇灌无辜者的鲜血,催生出美丽的恶之华。
并在榨干了言峰绮礼的最后一滴鲜血后,将之消灭。
“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脸上泪痕尚未消失的神父看向少年,眼神中有着一丝些微的期待,像是捕猎食物前的魔鬼,心中充满了最纯真的邪恶快乐。
而王暝却像是怒其不争一样的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绮礼啊,到了现在,你还没有看清自己的本质吗?”
“我的......本质?”
言峰绮礼站起身,并没有在意自己父亲身下的血泊正在缓缓减少。
“是啊,你的本质。”
看到言峰绮礼根本就不在乎,王暝也就不那么遮遮掩掩的了。本来他之前的动作就是有意让神父看到的,既然对这个试探没有反应,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搜刮言峰璃正身上最后的油膏了。
少年随手一握,老人健壮的身躯就迅速的干瘪下去,化作一具狰狞的干尸。所有的鲜血都被抽出,聚成血球被王暝收入汉服那宽大的袍袖之内。
“以杀戮至亲来获得愉悦,从自己和他人的苦痛中收获欣喜,这就是你啊,绮礼。”
王暝面具下的双眼目光戏谑,看向垂目沉思着的言峰绮礼。
“这就是你啊......披着圣洁外衣的扭曲之恶。”
“如果说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话,那我可真就是太失望了。”
神父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向少年询问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去寻找痛苦,然后才能获得喜悦?”
对于言峰绮礼而言,自己的本职到底是圣洁的神子还是恶质的魔鬼都无所谓,只要能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喜悦和感动就好。
“啧啧啧啧。”
王暝伸出一根食指,冲言峰绮礼摇晃着。
“太肤浅了啊,太肤浅了。被动的寻找?那多麻烦啊!你需要做的是为人所不知的散播痛苦,再以你这副充满了欺骗xing的外皮去接近人家。想想吧,痛失妻女的男人在神父的面前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却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是他苦难的制造者,这种感觉......是不是棒极了?”
言峰绮礼的眼眸中好像有光亮起,原本迷茫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定了起来,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具的孩子一样喜悦着。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就是这样,真是让人想想就忍不住欢呼的游戏啊。”
“是这样吧?呵呵,那吾人就先走了。作为学费,言峰璃正的右手我就收下了。”
王暝笑着回答,猩红的神枪骤然出现在手中,斧刃般的枪头轻而易举的砍下了言峰璃正的右手,被少年再一次收入深不见底的袍袖之中。
王暝扫视了一下大堂,摆出了备战姿态的assassin们小心翼翼地朝少年聚集了过来,让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绮礼,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报复我吗?”
沉浸在喜悦中的神父抬起头,喝退了满怀恶意的从者们。
“assassin,回去!”
“可,er......”
众多a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言峰绮礼,手持魔化神枪的beerker给他们带来的威胁感实在是太强了,而且现在的王暝和言峰绮礼不过几步之遥,如果王暝有心的话,他甚至可以瞬间杀死言峰绮礼。
似乎是看出了assassin的窘迫,王暝轻轻笑了起来,收起自己的宝具。
“放心吧,吾人并没有恶意。”
温和的轻笑在下一秒变成了狰狞的狂笑,符合beerker这个职介的狂气笑声让非常不善于正面战的assassin们的神经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而且,就凭你们这些杂碎就想要阻挡我?别开玩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受到了羞辱的assassin们并没有谁做出冲动的选择,身为蛰伏于yin影中的刺客,这种不痛不痒的鄙视根本就不能让他们的心中出现任何涟漪。
“好了。再见,绮礼先生,希望你可以让吾人看到吾人想要的结果。祝你好运,拜拜~”
挥舞着手臂,王暝再次化为不可视的灵体,消失在了教堂之中。
“er,这个beerker......能相信吗?”
一名assassin出声问道,刚才王暝扫视他们的时候,assassin们有一种像是被受伤的野兽盯住的错觉,那种不顾一切的杀意甚至令山中老人都有些胆寒。
“当然不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毫不犹豫地回答了assassin的问题,言峰绮礼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朝教堂内部走去。
但是,得到了这种无上的喜悦却是真实的,那beerker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与这相比并不重要。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