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抽烟一边苦逼的回忆着,没一会儿一包烟就没了。他到对面小卖铺又买了几包,继续蹲那儿抽烟。抬头望了望周言住的二楼,黑漆漆的,应该已经睡了。
他挺想和周言说说话滚滚床单的,他的死对他打击真的挺大的。可是,他从前给不了周言想要的,现在难道就能给?他真没想过要跟个男的一辈子在一块儿,他不相信男人间的爱情,只是炮友而已。他还想找个老婆生个娃告别这些浪荡的日子呢。
既然余慎都死了,就别再招惹周言了。他忧伤的叹息。
他喜欢周言,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余慎一直蹲到了第二天早上,脚边一小堆烟蒂。他手机一大早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就听到庄景熙在那儿嚷嚷:“你死哪儿去了?”
“我出来给你买早餐呢。”
“那快点回来,我饿了。”
挂了电话,余慎才发现两条腿都麻了,站都站不起来,扶着墙花了老半天站起来,酸疼的厉害。他试着走了两步,身后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他腿一软,差点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
他愤怒的回头,见到一挂了两黑眼圈的男孩站在他身后,见他回头,翻了个白眼:“走路不带眼啊你!”他认识那个男孩儿,和周言一块儿住的李政。
李政说完,绕过他走向对面的早点铺。他就想问问关于周言的事儿,拔腿跟了上去。
李政要了两根油条一袋豆浆,双手插裤兜里,无精打采的。他要了小笼包和豆浆,见人多就顺便挤到李政边上,李政身上一大股酒味,挺呛人的。也许是蹲了一晚上,也是是酒味,他对着李政打了个喷嚏。
李政本来无精打采的,这时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早点付了钱就走了。他的赶忙催促老板给他装好小笼包,掏出一张红票子扔过去“不用找了”,忙去追李政:“喂,等等……”
李政回头,戒备的看着他:“干嘛呀?”
“问你个事儿。”
见他一身名牌,李政眼神闪了闪,笑道:“什么事儿啊?”
余慎说:“周言怎么样了?”
李政眉毛一挑,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你是他客户吧,对他挺上心啊。”
他笑了笑:“算是吧,他挺不错的。”
“他喜欢的人死了,你喜欢他,现在有的是机会。”
余慎可没想好怎么跟周言见面,就把李政拉到一边,掏出一把钱塞给李政:“我最近脱不开身,麻烦你帮我照看他。”
李政见他一脸憔悴又戴墨镜满脸胡茬,知道周言上班那地儿去的都不是什么善茬,连忙答应了。又觉得钱有点少。
交换了号码,余慎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他,完事了不会亏待你。”
余慎无精打采的回到庄景熙住的酒店,再把一团糟糕的小笼包递给庄景熙时,庄景熙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几乎都可以滴墨了:“你就给我带这种垃圾?”
余慎蹲了一夜,现在困得不得了,一进屋就倒在床上,闷声说:“别挑了,我路上吃了一个,味道挺不错的……”
庄景熙那叫一个气,恼怒的看着几乎揉成一团的面粉和肉,只觉得食欲全无。推了推余慎想让他去点餐,哪知道就那么一会儿,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