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眼就看到桌上竟然有一匹细棉布,那是温奇文买来给一家人做里衣的。张梓瑞看到温家兄弟总苛待自己,明明手中有些钱,却把日子过得和难民一样,一直灌输他要善待自己的理念。温奇文又心疼张梓瑞和弟弟妹妹,于是才舍得买了那一匹细棉布。
“哟,阿文这料子可真软,你二伯母还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呢。”王氏伸手摸着那柔软的布料,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温奇文见到王氏,暗暗懊恼自己忘了将院门栓好。“二伯母说笑了,二伯父怎么说也是个掌柜,还会没钱给您买。”
“我们家也不容易啊,哪有闲钱买这个,你堂哥眼瞅着快到娶亲年龄了,这彩礼钱还没着落呢。阿文阿,你二伯母我也不容易,要不你把这布料分我一些。不然我这辈子估计也没机会穿这么好的料子了。就当你孝敬二伯母了。”王氏开始哭穷,心里却想着这布料怎么也得一两多银子吧,他们可真舍得。
“二伯母你别太过分,这是张家的东西,凭什么孝敬你。”阿武说着,怒瞪一眼不要脸的李氏,然后就要上前把布料拿过来。
“你也说了,这东西是张家的,我又不是问你要,你急什么?”王氏躲开,拿着布料舍不得撒手。
“二伯母,你也知道这东西是张家的,我一个出嫁的双儿,哪有拿婆家的东西孝敬娘家伯母的道理?”温奇文被这贪心的二伯母给气笑了。看她那难贪婪的模样,只觉得厌恶。
“怎么不行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长辈,你们孝敬我点东西那又怎么了?”王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但心底也知道温奇文说得没错。
张梓瑞刚睡着,就被王氏那尖锐的声音吵醒。听着他那奇葩的言论,他不禁抚额。小孩家的亲戚怎么都是些病得不轻的奇葩,他很像说药不能停。是不是因为这家人的坏基因都传到了温家老大、老二身上,所以到温家老三这,才能传上好基因。至于嫁进温家的这些女人,那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世界,别说是没地位的出嫁双儿,就是出嫁的女儿,要往娘家拿东西都会遭人诟病,更别说还是拿去孝敬伯母。
“温家二伯母,我张家的东西要孝敬温家,也只是孝敬岳父夫夫。不需要连你这个长辈一起孝敬,即便是找人说道,我们也是占理的。”张梓瑞理理衣服,从室内走出来。
“侄婿,你在啊。”王氏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神色冷然的张梓瑞,呐呐的说。
“我要不在,我张家这点仅剩的家当都快被温家长辈拿去做孝敬了。”没有外人,张梓瑞说出的话也变得恶毒起来。
“瑞哥,对不起。”温奇文觉得总是让瑞哥遇到这样的事,很是不好意思。
“阿文,长辈不慈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张梓瑞走带小孩身边,伸手悄悄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接着又厉声说道:“二伯母别忘了把我阿父气死,可有你一份‘功劳’,我阿父可是尸骨未寒那。孝敬你,那岂不是对阿父不孝。将你打出去,才能对得起我阿父在天之灵。”
“你~~你胡说。”王氏说话都结巴了,她有些恐慌的看了一眼温家方向,安慰自己陈跃的头七已经过了。在温奇文和温奇武的瞪视下,心虚的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人在做,天在看。王氏小心报应不爽。”张梓瑞冷笑一身,接着道:“阿武,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女人给我打出去。”
早已怒火翻腾的温奇武,抢了王氏手中的布。找了根棍子,将王氏往外赶。平安两个小豆丁红着眼,扑了上去,抱着王氏的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王氏尖叫一声抬手就要打平安两个,温奇文赶紧上前护住两个小孩,王氏最后被温奇武打了出去。
张梓瑞叹息一声,了解了温家的往事,他觉得要找时间给温家兄弟洗洗脑,上堂课。他们不面,但思想却被礼教紧紧束缚的有些迂了。对于温家老大、老二家这样的长辈,一直多有忍让,都要百忍成钢了。这些都是受了温成良两夫妇长年熏陶,得赶紧掰回来。
☆、岁月静好
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
温成良因忤逆父母之意娶了陈跃,心中有愧。因娶双儿,让温家名誉受损,对兄长有愧。对于在父母跟前尽孝的兄长,他一直都因愧疚而忍让,温成良对家人即是如此要求。
在这样的思想长年累月的教导中,即是温奇文与温奇武都是容易冲动、嫉恶如仇的年纪,遇到温成才与温成钱两家人,也是一直忍让。只有怒到极致时,才会控制不住。
也因温成良一家人的步步退让,才让温成才与温成钱两家人得寸进尺,占起他们的便宜来理所当然,这都是给惯出来的。
赶走王氏,温奇文抱着被吵醒的小妹哄着,平安两兄弟哭着抱住温奇文的腿,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
“大哥,阿父真的是被二伯母气死的吗?”
温奇文被问得手足无措,平安兄弟还小,他们一直瞒着。温奇武侧身坐在桌旁,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搭在桌上,双拳紧握,一双虎目圆瞪,微微泛红。
张梓瑞不禁开始检讨自己,修炼之人最注重修身养性,虽然他成年之后就一直维持着温和的表象,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属于剑修的锐气。自己近日来的行为,骨子里的锐气逐渐冒头,这可不是好现象。
他把两个小豆丁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