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火红的灯笼高高的挂在街路的两侧,来来回回的行人少年者有之,老年者有之,容貌衣着皆不相同,但大都有一个相同点一身的女人胭脂水粉味,走路的样子也都晃晃悠悠的步子虚浮,一看就知道不是喝酒喝多了就是长期沉迷于美色伤了身体的根基。
漪澜阁是在这一条街的最里面,不同于外侧的那些烟花之地那般低俗,并没有衣着暴露的女子在外面拿着帕着抹着一身廉价的胭脂拉客,也没有大红大紫鲜艳的颜色来吸引人的眼球。
漪澜阁的整个建筑富丽堂皇,在外面的门廊上还漆了许多的金粉,镶嵌了十几个碗大的夜明珠做照明用,出出入入的客人也都看上去正经许多。虽然掩不去某些部位青紫的吻痕和一身似有如无的女子熏香,但衣衫都穿着整齐,举止也都是彬彬有礼,淡漠的脸颊上皆挂着朝堂之上那种虚伪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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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阴霾的左尘
前面引路的侍者始终跟左尘保持着有五六步左右的距离,从门口进来报了名就被一个年轻的侍者带着从偏厅穿过了高阁,来到一个阴暗的暗梯,说实话到现在左尘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有爱的陛下要选在这么嘈杂的地方会面。
穿过一条阴暗的长廊年轻的侍者突然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石质的墙壁处停了下来,左尘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条布满暗室的暗道。
而他们面前得这一间正是其中看起来最为隐秘的一间,不知道侍者触碰了哪里明明之前还是一面墙就这样匪夷所思的打开了。
暗室的屋子很小里面仅仅只点起了一个蜡烛,而一阵一阵呻吟声就随着这面墙的打开,从房间里流泻出来,已经流连在花柳之地有三年之久的左大丞相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呢。
满室的披靡迤逦以至于我们左大丞相从进门口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是他不好奇不想抬头看一看,可是一想到里面那位是皇帝陛下一张嘴就能要人命得主,他哪还有那个胆子啊。
“爱卿,抬起头来吧。”左尘身体僵硬的在门口杵了半晌,进退都尴尬的在那思忖着怎么做才能让皇帝不至于龙颜大怒的时候,在他前面的就传出了一个威仪略带清冷稚嫩的嗓音。
“微臣惶恐。”左尘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额头上已经隐隐的开始有要往下冒冷汗的趋势了,灵活的脑子已经开始飞速的思考着自己这半个月以来有没有让这位君王不高兴的地方,说实话他想来想去还真没有,每次一上朝他都故意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低姿态来,要说低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现在皇帝他的主子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甚清楚,原因无他每次上朝他都一直低着头。
“哈哈哈,你惶恐?左卿家你可真会开玩笑。萧白(左尘的字)一斗诗百篇,长安夜宿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果然是一首好诗呢?飘逸洒脱身无长物,天子呼唤都能不屑一顾,现在的你怎么会惶恐呢?左卿家。”低沉的声音带着一阵阵嘲弄,让人辨不出喜怒。
左尘这次头上是真的冒出冷汗来了,蔑视天子可不是小罪啊足够拉出去被砍上十八遍的了,头低的几乎贴在地上了,左尘用自己都觉得假的嗓音颤微微地说:“微臣该死,请陛下恕罪,微臣那会少时轻狂一时酒喝多了,才……才做出这样有辱圣听的作品。望陛下恕罪,臣即可将其销毁。”
“爱卿,你装的可真像,如果不是朕的父皇给朕留下了大部分以前被你刻意掩饰起来的东西,恐怕就连朕这双眼睛也要被你骗过去了,以为你只是一个只会玩乐的纨绔子弟罢了。让朕来猜猜你现在是不是想着怎么找个借口来敷衍朕,恩?我的丞相大人。”
睿言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匍匐至地上看上去让人觉得及其谦卑温顺及其中庸的下属,实则却桀骜不驯浪荡洒脱的浪子。
这半个月来并不是像左尘想的那样这位极有掌控力的皇帝将他忘记了,实际上睿言只半个月来实在是有些忙,正如左尘所钴料的那般很多有野心的人对他年纪轻轻就继承大统甚是不满,想趁着他还没坐稳龙椅没将自己的势力建立起来以前推翻他,那就他隔壁那位做的正欢快的皇叔就是其中一位。
当然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精明的陛下自然不可能就做这么一点事情,除了每天必须要批折子什么的以外,睿言又新添了一个乐趣就是每天观察他的新丞相左尘。
原本一开始他接触到父皇临终前给他留下的这个丞相时他很失望,那幅战战赫赫的样着根本就是一个迂腐到能把人酸死的穷秀才罢了。
然而没几天他无意中在父皇留给他的秘本中,看到了另一部分他根本就没调查出来的秘辛时登时对这个丞相变得好奇满满,第二天一上早朝的时候简单的一试便知道父皇留给他的资料是真的。
那是虽然左尘依然掩饰的很好,但那时他身体一瞬间的怔忪还是被睿言捕捉到了,睿言就利用自己的情报网顺着父皇留给他的蛛丝马迹往下查,果然就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萧白,那个被左尘有意掩埋起来的名字。
“微臣不敢,但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往事罢了,臣以为并不重要。”左尘虽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