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也有幸与他们搭了几句话,他作为一个牧师,在这个小镇之上也算是绅士阶层的人。
在埃文看来,劳伦斯夫妇对于约翰可以算得上是宠溺有加,尤其是劳伦斯夫人,简直要把约翰夸到天上去,用词十分的亲昵,让埃文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但是她却仍旧是一脸骄傲的与埃文说约翰的光辉历史,到最后劳伦斯先生都有些受不了了,急忙制止了劳伦斯夫人夸张的说辞。
“好了亲爱的,我想布鲁斯牧师还没有吃东西呢。”劳伦斯先生笑着说道。
劳伦斯夫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笑着领着约翰去别的地方吹嘘了。
而事情的主角约翰,从头到尾却都很是冷淡,即使是面对埃文,也是有些高傲的仰着头。
埃文看着他的背影只是冷笑,这样的人也就只配给人当炮灰了,埃文没有任何想要去拯救他于水火的想法,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就算是有必要他也没有这个时间,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中生存下来,或者说更加舒适的生存下来。
欢迎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钱德勒警长喝的实在太多了,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埃文的牧师小屋刚好和警长的家在一个方向,警长的太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根本无法搬得动人高马大的警长,所以埃文作为一个好牧师,只好承担起了送钱德勒警长回家的重任。
幸好大家也都没有错估一个酒鬼的重量,尤其是钱德勒警长这样六尺三英寸两百磅以上的人,劳伦斯夫妇派了他们的一个仆人,协助埃文送警长回去。
这个仆人正好是约翰的男仆,埃文原本有些不耐烦的心顿时安逸了下来,心中开始飞速的算计起来。
约翰是公爵的秘书,很多公爵的消息,知道的最清楚的恐怕也是这位秘书,而作为秘书的男仆,知道的只怕也不会少。
埃文和男仆将警长扶进了车子里面,一脸惊惶的警长太太在前面开车,而埃文则和男仆坐在后面。
埃文长着一张十分具有蛊惑力的皮相,再加上他受人尊敬的职业,所以当他想要与某人拉近关系的时候,就占了很大的便宜。
埃文只不过是扯了几句圣经新约里的废话,这位虔诚的新教教徒,便对埃文掏心掏肺起来。
“布鲁斯牧师,我要向您忏悔。”这位身材瘦小的男仆,在他们将警长送回家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埃文看了看周围沉沉的夜色,不由得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忏悔室的门应该已经锁了,你明天再过来吧。”即便是埃文忍不住想要立刻就听,但是却也不能违反这个时候的规矩。
男仆哭丧着脸摇了摇头:“牧师,请您不要介意,我想要在此处对您忏悔,您说得对,天主创造了我们,他的慈悲足以原谅我们所有的过失。”
埃文有些诧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魔鬼,点了点头:“既然你要求如此,那我就为你破一次例吧。”
埃文将男仆带到了教堂,守夜的人已经睡下了,埃文便堂而皇之的将他带到了后面的起居室里,倒了一杯白兰地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在胸前划了十字,低声道:“好了,迷失的羔羊,你可以开始忏悔了。”
“我……我叫吉米,我上次忏悔是在……是在半年前。”吉米明显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吉米,你做了什么?”埃文神色温和。
吉米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眼中生出几分惶恐:“我……我因为骗人而有罪。”
埃文一时间有些丧气,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点事儿,这个年代的人也未免太过纯真了,如果骗人也是罪的话,他早就该下地狱了。
“吉米,主会宽恕你的罪责的。”埃文虽然心中失望,但是脸上依旧是一副慈和的模样,碧蓝色的眼中,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看透人心的力量。
吉米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握了握手中的白兰地,垂下了头,喃喃道:“您看,牧师先生,其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的罪责不止如此,我的主人约翰少爷他吸食鸦片,他嘱咐我对劳伦斯先生隐瞒此事,还从劳伦斯先生那里偷钱,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牧师先生。”
埃文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挖到如此劲爆的消息,约翰·劳伦斯吸食鸦片,怪不得他最后会被炮灰,埃文眼中闪过精光。
“吉米。”埃文伸手握住了吉米有些颤抖的双手:“仁慈的主会抓住每一个机会领回他迷失的羔羊,你因为撒谎而有罪,但是只要你能改过自新,那么主就会原谅你的,你的灵魂也就可以被拯救。”埃文一脸赤诚的看着吉米,但是内心却是蠢蠢欲动,这件事在原书中从来没有被提起过,那要是被他揭了出来,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场景。
吉米眼中隐含着恐惧望着埃文,急忙将手从埃文手中抽了出来:“不……我不可以这样做,要是我告诉了老爷,约翰少爷会辞退我的,我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埃文微微弯了弯嘴角:“吉米,你放心,约翰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他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不会怪你的,即便他辞退了你,教堂正好欠缺一个守夜人,你随时可以前来。”
吉米听了这话,眼中这才生出几分激动,谁都知道,教堂的守夜人可是十分赚钱的一个差事,至少比当一个下级男仆要挣钱多了。
“布、布鲁斯牧师。”吉米有些犹豫的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