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瞌睡醒来,看见白老师和值班的护士在说话,叫了一声:“白老师。”
白老师走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赞?”
陈赞说:“我睡到半夜听见郑伯齐在呻吟,便去叫他,叫不醒来,就赶紧叫大家送他来医院了。不知道老师家在哪里,没有去叫你。”
白老师松了口气:“谢谢你,陈赞,你处理得很好。老师家在教室宿舍区x栋一搂,西边第一间就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我家找我。”
“好的,白老师。”陈赞点点头。
白老师看了一圈几个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大家都辛苦了,谢谢你们,现在你们都回去睡觉吧。郑伯齐就由老师来照顾。”
陈赞拉着谈天起来,一行人睡眼惺忪地回学校去了。
天亮后,郑伯齐没有回来。白老师来班里打过招呼又走了,连语文课都变成了自习课,到下午才回来,据说是郑伯齐的家长赶来了。医院说最好是住两天院,打两天消炎针。
陈赞和班里的同学商量了一下,带头凑了点分子,买了点营养品去看望郑伯齐。同去的除了陈赞和谈天,还有两个女生。
病房内很空,只有郑伯齐一个人,他正倚在病床上看书。陈赞微笑着说:“郑伯齐,班里同学知道你病了,派我们几个代表来探视你一下。”说着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郑伯齐的脸色不自在了一下,不自然地点了一下头:“谢谢。请坐吧。”
几个人坐在对面的病床上,陈赞问:“你爸妈呢?”
郑伯齐说:“我爸上班,我妈回去拿点东西,下午才回来。”
“那你吃午饭了吗?”郑伯齐的同桌宋艳问。
郑伯齐点点头:“吃过了。”
谈天问:“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郑伯齐说:“还要两天。”
陈赞说:“你只管好好养病,这两天的上课笔记我都给你记着呢,你回来再看,要是有不懂的,问老师或者问我都是可以的。”
郑伯齐看了一眼陈赞:“谢谢,不用了,我自己看得懂。”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尴尬起来。陈赞倒是浑不在意,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想什么说什么,从不顾虑别人的感受,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但谈天生气了,他板着脸,一句话也不再说,觉得陈赞受了羞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嫌弃。
病人话少,又不投机,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谈天有些忿忿的:“这小子有点不识好歹啊,那天晚上要不是小赞你听见了,死在那都没人知道。帮他抄笔记还嫌人多事,真是没见过这样的。”
宋艳说:“郑伯齐这个人,我跟他同桌了一个星期,加起来只说过三句话,都是他要进位子去了才会跟我说:‘我要进去。’连个请字都没有。”
谈天哼一声:“我就说这小子有毛病,当真是的。亏得我还背了他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