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自认为满足不了这些小女孩子的幻想,什么这些信里出现的花前月下,花好月圆,卿卿我我之类的,操场外他倒见过一大堆,真要让他来,咦~光想了想,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从那时候开始温树就比同龄人想得开,无所谓是男生还是女生还不都一样,舒服开心就行了。
就这样不也过了七八年了,换过不少伴儿,每一个他也都真心相待,但谁都清楚明白,不过是玩玩儿的事儿,好合好散,都是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而已。
“李秀兰?嗯坐下吧。”
温树回过神来,看了看桌子上的名牌,梁泽。
“哪儿不舒服?”梁泽看着李秀兰缓缓的问。一抬头瞥见了站在后面同是穿着白大褂的温树,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最近过敏,脖子这块儿痒痒”李秀兰指给梁泽看。
梁泽还没看仔细,温树就先凑过去套近乎,笑嘻嘻小声说:“我是十二楼心内二科的,这么大个医院职工那么多我也没见过你,看咱们年龄都差不多,以后上去找我玩儿啊,篮球台球乒乓球羽毛球,你玩儿什么都行。”
“以前有过敏史吗”梁泽平静的看了温树一眼,没有回话。
温树悻悻地站在旁边,还是那么目标明确的只在梁泽身上上下徘徊,没良心的连她二姨都顾不上,只满足于自己的眼球了。
“我就前段时间去海边吃了几天海鲜,以前吃海鲜也过敏。”李秀兰不以为意的拍着温树说:“我说我就就开点抗过敏的药吃几天就行了,就这孩子非得拉着我要来大医院。”
“嗯,我看着也没什么大事,也没有起红疹,我给您先开一个星期的药先吃吃看。”说着就打出了药单子递给了李秀兰:“一天一次,一次一片,记得先别吃刺激性的食物,注意忌口。”
李秀兰嘴里边谢谢边往外走,拽了拽温树的衣服下摆。
李秀兰从进门就看见温树满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这么多年他这个大姐的孩子自己一个人上学、工作,她也照看了这么多年,温树那点小心思是个人也都能看出来,她虽然心里不赞成,可也反对不了,小树的性格她最明白,从小就蔫坏儿,自己可拿注意了,他要认定的事儿,他爹他妈都左右不了,他一个二姨就别说了。
李秀兰拉着温树出门,温树还恋恋不舍的眼睛移不出来:“怎么这么快就看完了?不多看看?不是,这不都红了?哎,别拽我别拽我,那个,梁大夫,我叫温树,十二楼心内二科的,记得上来找我玩儿啊。”
“都说完了赖这儿干嘛?”温树被二姨拽着拖出了门外。
看了看消失在门外的两人,梁泽轻叹了口气,圈里人自带磁场一点没错,以前他还不信,后来还真不得不信,从这个十二楼的心内二一进门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直勾勾的眼睛里啥都没有,就只在左眼里大大的写着个“欲”,右眼里长长的写着个“望”了。可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心里的那块还被生生的腕着疼,千万别轻易地揭开,一揭一层血,一揭一层肉,连肉和着血的代价他一点都不想尝试。
温树一回科室就扎到护士堆儿里找小齐,要把自己发现一个新大陆的事情第一时间找个人分享,小齐这个一点就透的明白人儿说话一点都不费事儿。
刚去给病人分完药回来小齐看到嘚嘚瑟瑟的温树就一脸嫌弃的表情:“哪儿浪去了。”
“我正找你呢,来,我跟你说说我刚发现的一块小嫩肉,这次可是相当喜欢,特别合心意。那身段,那腰身,还有那屁股,哎哟喂,你是不知道有多可口。”温树回味在刚才的画面里砸吧着嘴,啧啧的摸着下吧,烙印在心里似的。
“你哪次不是相当喜欢啊,哪次不是超不过三个月,我要不是认识你都觉得你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小齐不置可否。
“那不合适我也没办法啊”温树无奈的摊摊手。“这次不一样,跟哪次都不一样,以前那些都是觉得差不多就在一起了,怎么能跟这个比,这个我可得主动点,要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说着温树就旁若无人的笑成菊花。
“哎哎哎,看你笑的一脸褶子的样子!”小齐要去忙了,看了一眼犯花痴的温树“懒得理你”就走了。
“你懂什么”温树朝着小齐的背影狂躁的小声叫:“你这是□□裸的羡慕嫉妒。”
就像冥冥中就像有一根隐形的丝线,引领着温树,在那个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了对的那个人,一切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这是缘吗?
难道不是吗?
这世界本就是个圆,从起点出发,终将还是会落回起点。虽然中间有些形形□□的路过,但,过客总归是过客,最后的终点一定就是那个一切恰如其分的出现。
温树想起刚刚见过的梁泽,忍不住的笑意,只是这个时候的他,从来不知道梁泽就是他的那个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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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
温树百无聊赖的斜着倚在办公桌上转着笔嚎叫着,王哲思一撑手坐在他桌子上“怎么了,发春了?”
“烦着呢。”自从那天见过了真正可以引发温树发春的那个梁泽,过去好几天了别说没见他在十二楼层里出现过,就是那个他每天上班必经的一楼大厅都再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