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温树站在门外。
“哦,睡过了”梁泽不想起床。
“上班要迟到了,快去洗个脸,我给你带的豆浆,我自己榨的,没放糖,快趁热喝。”
这个早起一身慵懒的梁泽他都想蠢蠢欲动了。
幸好真的要迟到了,不然酱酱釀釀下也不错。温树偷笑了。
温树每天都开着他的小越野停在梁泽小区里,然后两人再一块走路到医院,今天不觉加快了脚步。
“上午又是门诊?”最近温树一听梁泽门诊就一个头两个大。
“嗯,门诊。”梁泽想想也觉得累。
“你最近门诊怎么那么多人。”
“我便宜啊”梁泽自嘲的笑了。
“那你卖给我吧。”温树勾唇一笑,搂了下腰。
“别没正经。”梁泽揾怒。
“那我中午去找你。”温树刮了下梁泽的鼻子,颠笑着转身走了。
“最近勤快了哈,看着挺有精神。”王哲思推门进了更衣室。
“那是”温树边得意,边解开衬衫扣子。
“消停了?不约打球了?”王哲思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学弟是个运动细胞发达的小火球,几天不打球就能迸发岩浆。
“没有啊,你说吧,啥时候都行。”温树也确实有一阵子没打了。
“看着还是不正常,是不是又泡上人家哪个良家妇男了?”王哲思摇摇头。
“哥,不是泡,是恋爱,是恋爱,会不会说话呀你。更可况人家是小嫩肉!”
“好好好,恋爱,是恋爱。那看上哪家的小嫩肉了。”王哲思状似轻描淡写般的问。
“咱们医院的。”温树像捡了宝生怕别发现似得小声说。
“咱们医院的?谁啊,我认识不认识?”王哲思明显受了惊吓。
“你不认识”温树晃了晃手指。
“你也该找个伴稳定稳定了,别老仗着年轻玩儿的不亦乐乎。”王哲思理所应当的定义为又一个玩儿的。
“哥,这次有谱。”温树眯着眼睛。
“嗯好,我看着,过了三个月哥请你们吃饭。”王哲思也笑了。
“三个月算啥呀,小看我了。”温树换了衣服出来跟着主任和王哲思他们一起去查房。
“温树,三床的冠状动脉造影什么时候做。”主任看了看精力过剩总是在四处溜达的温树。
“啊,三床啊,下周三,我们跟病人和家属沟通过了,血管狭窄面积达70就建议植入支架。”温树认真的回答着。
“嗯,操点心,多学着点。”主任想着活泼点也好,办公室里也不至于冷清。
“好!”温树深呼一口气。
温树和梁泽一样,在医院里都是小辈儿,临床经验和年龄成正比,他一个27岁在主任们眼里就是个小毛孩,难怪时不时要考问一番,就像梁泽只是普通号,而主任医师就是专家号了。
温树到梁泽门口等他一起吃午饭,他现在连这一点点午饭的时间都特别期待特别珍惜,却看到梁泽门外的屏幕上还排着这么多号,想着梁泽的午饭又要压缩了,温树只好自己做主去给梁泽买了带回来,等着待会能吃现成儿的。
看完最后一个,温树推门进去了,看了看一脸疲态的梁泽,心里莫名的揪着,他终于也知道心疼人的感觉了,可这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难受,恨不得替他看,替他累,替他受着。
“快吃吧,还热乎着”温树给梁泽打开盖子递上筷子。
梁泽嘴里嘟囔着,“我刚刚还想着叫外卖呢,你比哪家外卖都快,怎么着,我可没钱付快递费哈,我还得供房子呢。”
“看来还是不累,嘴也没闲着。”温树撇撇嘴。
梁泽把自己那份吃个差不多,就拿着筷子翻了翻温树那份,把他里面的肉都嚼吧嚼吧吃了个干净。
“我怎么觉得今天上午看门诊的好几个都特别眼熟呢。”温树给梁泽拧开了矿泉水瓶盖。
“嗯”梁泽嘴里塞的满满的。他早就发现了,这伙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就说难受,哪难受,今天胳膊明天大腿,一点症状都没有,就耗在他这儿拖着,一个拖十好几分钟,十几个耗这儿一上午的时间就出去了。
“你认识啊?”温树随便扒拉了一口饭。
“不认识。”梁泽真不认识,但隐约感觉好像又知道点什么。
“那怎么每天都是同一拨人看病啊。”温树也发现了。
“不知道,他们也没干什么,没事的。”梁泽想估计也就是想耗着我吧,也确实没做什么。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温树突然抬头。
“我与世无争两手空空的,得罪谁去。”梁泽笑了。
“那这个怎么解释,我怕你又受欺负。”温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是“又”啊,梁泽心下斐然:“我老被欺负吗?”
“啊,谁让你那么招人。”温树其实想说你看你被那个胡竞折腾的,就连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拜他所赐,我才会蠢蠢欲动的。“你吃吧,我得回去写病历了。你下午要没什么事就歇会儿,下了班我来找你。”说着温树就拿着垃圾转身出去了。
梁泽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自感觉其实温树人挺好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奇怪,为什么就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去享受去被爱呢,被人关心被人宠爱的感觉不好吗?为什么要自虐,脑子不灵的总想着那个该死的胡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