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陈扬果然打量起了陈铖,见他家大哥为苏玚布菜,陈扬好险没有把饭吃到额头上去。
陈铖看着吃饭都不老实的弟弟,眉头一皱,“陈扬,吃过饭把《道德经》抄五遍。”
“大哥,你,你说什么?”陈扬疑惑的盯着对面的人,“为,为什么?”
“军令!”这段时间一点稳重劲都没了。看到一旁细嚼慢咽的苏玚,两相对比,陈扬就像一个小孩子啊。
苏玚打量着面色各异的陈家兄弟,心里暗乐。难不成,陈铖就是用军令来教育弟弟的。
苏玚心里的乱想陈铖自然不知道,陈铖看到院子里乱哄哄的,午饭过后就出去了。到了军营里便让手下的人圈出一块地方,用木板和油布围了起来,然后又派亲兵把守着。
第二天,将军府里的棉花就转移到军营里了,弹棉花的事情交给了军营里的文书去办。晚上休息的时候陈铖才有机会同苏玚解释,而后又问,“公子,弹棉花的工具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再推广吗?”
“秋收过后吧,别耽误百姓制作冬天穿的棉衣。”苏玚想了想又说,“不能从这边出去,最好从南方。”
“你说的对。”如果工具从这边传出去,住在最高殿宇里的人该难眠了。
陈铖翻过身,手臂一伸,看似随意的把苏玚勾在怀里,“以后府里的事情就麻烦你操持了,明天我让陈伯把账册给你。”
“你这说是什么意思?”看到近在咫尺的眉眼,苏玚并没有多想。
因为,陈铖并没有做什么暧昧的事情,把手放在苏玚的背上之后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陈铖见苏玚的眼里全是疑惑,并没有开口,他是想让他慢慢习惯,过些天,成为他真正的夫人。可惜,这些话现在不能说。
他不想把这么聪明的人吓跑,便说,“咱们府里有些田地,都城还有百余顷族地,以前是陈伯在管,可是,陈伯终究是个下人。”
“府里怎么连个账房先生都没有?”偌大的将军府居然没有地主家的人多,这要是搁在他那个时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看到苏玚想了解,这就是好的开始,陈铖逮着机会说就,“二弟和三弟婚后就会分出去,府里只有咱们俩,要不了这么多人。不过,如果你不习惯,就再添一些仆人,成吗?”
“这事以后在说,我现在没有什么不习惯。”放在以往他是不会习惯的,可是,谁让他过了一个月的丰衣足食的日子呢。
“其实,其实…”陈铖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前收上来的钱财都被我用到军队里了,所以,府里才那么空旷……”说到最后陈铖都不敢看苏玚。
“那你答应帮我制作的盔甲呢,没有影了?”说着苏玚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
“你别急啊,等租子收上来就给你做。”早知现在,国主以前问他要什么赏赐的时候,他就直接要金银了。
“我指望你?”苏玚满脸怀疑的看着陈铖,“算了,你这将军当的也够不容易的。对了,你手下的那些士兵不会就指着军饷过日子吧?”那昏君根本就不靠谱好吧。
苏玚能想到的,陈铖也能想到,“没有,士兵们上午耕种下午操练,只要不打仗,基本上是自给自足。军饷是以防万一,还有,就是用来打造刀枪剑戟。”
“这还差不多,记住了,有时候靠山山倒。”苏玚说着揉了揉眼睛,“陈铖,床上的丝被太薄,很咯人,棉花弄好了之后我要两床被子,放在身下。”
“再过一个月就是端午节了,端午过后就是麦收,天气就变热了。”宫中出品果然不同,真是个娇气的人。
转眼过了几天,在苏玚如愿以偿的睡上棉被的时候,白柔也把衣服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