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已经结束了一会儿,见夏致远一直没有开讲,短发女生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夏致远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个学生也低下头去,不再与他视线相交。
指关节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讲台,夏教授“啪”的一声合上讲义,翻开桌上的花名册。
“各位,”讲台上的青年教师嘴角微扬,“麻烦通知一下赖床的人,我要点名了。”
※
“这位同学,别关门,后面还有人。”
看着一个个急着闯进来的学生,夏致远满眼笑意。
这不,才过了十分钟,整个教室就坐的满满当当了。
“一人一个坑,别玩分|身术。”清了清喉咙,夏致远照着花名册的顺序,开始了他执教生涯中的第一次点名。
点名的时候,夏致远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坐在前排的——从刚刚打过照面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在翻书。这幅不自然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记起了昨晚的偶遇。
手指滑到t这一栏时,夏致远忽然想起昨天比赛中,的教练曾经叫他……
抬起头,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第二排的。
“童桦。”
“到。”
低着头,淡淡的应了到。
……
“今天课就到这里,桌子太硬,各位可以回去补觉了。”下课铃声响起,夏致远扔下手里的粉笔,好心的提醒道。
一阵哈欠声过后,学生们开始陆续收拾东西走人。见童桦也在整理自己的书和笔记,他眼皮也没抬的加了一句,“童桦留一下。”
二楼教室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懒懒散散的照进教室。
教室里其他人已经走光,隔着讲台,夏致远和童桦无言对望。
柔软的光线堪堪照到童桦的侧脸,从夏致远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的面孔干净、剔透,与他梦里那些肮脏的情|欲完全无沾。
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相信,这个看上去纤细瘦弱的大学生,昨晚曾经画着掩人耳目的妆容,在铁笼里和人以命相搏?
静静地望着夏致远,童桦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开口道:“今年的巡回赛结束了,后面的课我不会再缺了。”
“第一节课我就说了,每次都会点名,如果三次不到,就不用再来上课了。”努力回忆着自己上学时碰到的那些变态教授,夏致远语气严肃,“你缺了两个月的课,一共十六次,其实已经不用再来了。”
童桦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