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梦到自己被人追杀。
对方拿着根铁链子,对着他淫-笑:“跑啊,怎么不跑了?”然后铁链一抛,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缠上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
“救……救命!”
“哥,怎么了?”被汪哲的叫喊惊醒,汪言关切地问,“做噩梦了?
“嗯……”下意识的回答,过了一会才发现不对劲,“小言,你怎么在这?”
汪言凑到汪哲耳边,轻声说道:“木平之遇到点小麻烦,我把他送回来的。顺便来看看哥。”
“这样啊,他没出什么事吧。”
不知为何,汪言心里有些不舒服,剑眉微拧:“没事,他能有什么事,我买了隔壁的房子,让他住过去。哥,以后没人跟你挤了。”
看着弟弟讨赏的表情,以及隐约摇晃的大尾巴,汪哲内心很欣慰,虽然不太习惯弟弟忽然亲近自己,但是弟弟什么的果然好治愈啊。伸手摸摸小弟的头,“做的好。”嗯,松软丝滑,触感很好。
汪言虽然努力克制内心的激动,但是咧开的嘴还是泄露了他的开心。汪哲刚睡醒,大圆眼迷迷蒙蒙地,笼上一层雾水,汪言暗赞,好萌啊。
于是,兄弟俩就在一张床一个被窝里深情地对望。
“……”
“……”
这时,汪哲才发现他跟汪言的距离太近了。汪言正趴在他身上,双手捧住汪哲的双颊,额头抵着额头,气息交缠。即便是亲兄弟,这样的距离也太过亲密,仿佛恋人。
他尴尬地扭过头,眼睛瞄了瞄汪言上身,又赶忙收回视线。
没放过汪哲的小动作,汪言低笑着说:“哥,我身材好吧。我可每天都在锻炼。”说着还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露出上身和内裤以下的部位。
汪哲想了想,觉得小弟这么坦然,自己也没什么可尴尬的。于是干脆正大光明地欣赏汪言的身材,点点头赞赏地说:“嗯,身材还挺好,再过两年就比我高了。”
本来被汪哲一寸一寸地看着,他就感到心潮澎湃,有些受不住,结果光看还不够,他哥居然还伸手摸来摸去。这简直就是骚扰啊引诱啊不扑倒的不是男人啊,汪言脑中一炸,猛地扑上去搂住他哥。
“你干嘛?”汪哲被吓了一跳,脑袋被撞到枕头里,虽然软绵绵的不痛,但也闷的他龇牙咧嘴:“臭小子,你抽什么风?”
汪言身子僵硬,老半天才闷闷地说:“睡,睡觉。”
汪哲抽出被他家小弟箍在怀里的右手,点开表,7:00am,惊得差点跳起来:“糟糕,今天还要上班!”
汪言把他家不安分的哥哥箍紧了,“没事,周日休息,再睡会。”
“……对哦。”居然忘了今天休息,不用上班。汪哲倒在床上,就着汪言的姿势,乖乖睡去。
一大早,木平之就起床了。
他一动,躺在身边的西奥就醒了,也不动,瞪着无神的眼睛看天花板。
木平之伸了个懒腰,好奇地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晃晃,再晃晃,西奥的眼睛居然跟着眨了一下。木平之仿佛打了鸡血,继续勤劳地晃,西奥的眼睛又眨了几下。
“这不是有反应吗。”木平之紧盯着西奥的眼睛,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小怪物,我问你话,是就眨眼,不是就不眨眼。”
“你是不是迷恋我迷恋到要死的地步?”
木平之摆手晃两下,西奥跟着眨下眼。他的心情好的能飞到天上去。
“你是不是不能离开我,不能没有我?”
再晃两下,西奥眨眼。
“你是不是很想我,没有一刻不想我?”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来?”
“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你怨不怨我?”
木平之缓缓垂下手,表情很落寞,继而恶狠狠地瞪住西奥,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白痴。”
玩了一会,木平之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朝着怨妇的模式发展下去。这可不行,再这么消沉下去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来伤感动摇的眼神变得平静坚定。
“小怪物,我带你去洗澡。”木平之把浑身赤裸的西奥从床上拉起来,西奥顺从的站起来跟他走进浴室。木平之本来打算昨天晚上帮西奥洗澡,但是在郊区折腾了一夜,实在没有精力了。只能先睡觉,第二天早上帮他洗澡。
木平之拉着西奥的手,指着板凳:“来,坐这。”
为何木平之会这么执着于帮西奥洗澡呢?
把灰黑色搓澡巾从西奥背上拿下来,放在水盆里冲洗,来回涮两下,原本清澈的水立刻变得浑浊,水面还漂浮着灰卷。这还只是轻轻一搓。
等木平之帮他把浑身上下都搓干净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尼玛这是多久没洗过澡了?汪言都不会管吗?
他又挤出两坨洗发露,揉成泡沫后抹到西奥的长发上。第一回合下来,泡沫一到头发上面居然立刻消失无踪了,跟没存在过似的。木平之深吸口气,挤出更多洗发露,开始第二回合。等到第四次,终于起了泡沫。
“把眼睛闭上,可别叫泡沫掉眼睛里。”木平之本来是站在西奥后面给他按摩头发的,为了确认西奥确实闭上了眼睛,他站在了西奥的前面,面对着他。
或许是西奥睫毛太长,低垂着眼睛看不清楚,或许是浴室内的蒸汽四处弥漫遮住了木平之的视线,又或许是气氛太好太让人沉醉,木平之沾满泡沫的双手捧上西奥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