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紫水看见这阴阳不能制服其形,五行不能克敌破灭的怪相阵云,交杂着骇人声势的风雨雷电,全部都在自家不到一人的距离之前,嘎然停止之下。
而此时更有七道宝光化作一气之色,相互辉映从天而降,却又叫人感觉此光无源无根,上下皆明照物无影,其样非色亦非无色,明明可辩此间交替的似有区别。
但却偏偏找不到其中的颜色始序,那非冷亦非热的体肤之感,叫人内外通达,心气清明与世不争,那无恼之心即生慈心,醒悟之感皆是欢喜解脱之乐。
那紫水先前还是以为,自家的一身阴阳法力,才是万物之统摄,原来没想到这眼前的佛家大学,居然连这有物无物,有形无形的天象所在,都能定格凝结其中。
紫水随手摘过一片像柳絮一般,被染气上色的云薄,瞬间拿捏手中又瞬间化作,金光点点的蹦星而去。
那是一种截然不同且又是一种,叫人崇敬无比的法相威力,紫水自是知道这佛家的功法,只能凭缘而修行,根据自家对佛法的感悟,生出长短的护持法相为时间。
此间的天梭老人也不知道,回避在了哪里,还会有何后续的手段模样,他又该如何的以术护身呢。
紫水放出大面的神识,向此人身形找去,可没想到这天梭老人,根本就没有走远。
因为先前此人以高空,云团的躲避藏身,眼下被佛光一同化去了,就连那风雨雷电的交加之势,打落在离在自家不远,几丈开外的地面之上,想来紫水那五行禁锢土木之力,也并未被此人尽数拔去。
此时竟被粘稠的黑土沙石箍住了脚踝,那虬须一般的草径花藤,竟顺着此人身形攀爬而上,死死的缠绕在此人的十指缝隙迂回之间,使其不能再有其他的动弹分毫。
那天梭老人满脸惊奇表情,略带尴尬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上不管如何运力,似是徒劳的想要摆脱着什么,那脑中仅此只有一个念头的回想,竟全然没有答案。
这自家研习了阵法,已有大半辈子光阴,平日之时更是用己之长,自叹天下的傲视群雄,眼下却是被别人的阵法,镇压的如此彻底,这该是怎么的一副心境。
那紫水平和的一笑心中想到,自家的这部佛家的阵法,也只是能用来抵御此人,却不能用来控制取胜此人,而自家依旧也只不过还是,站了一时的上风而已。
所以单手在身前轻轻一挥,从袖面之中引回了,全部在半空盘旋的七苦生虹灵剑,同时又散去了身前身后,法力加持的五行土木之力,使其这里的一切,又变回了再平常不过的模样,站起身来谦和的拘礼说道。
“小道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了,只是小道仅仅在前辈的手段之下,过了两个照面,就已经别无它法可用了。
如果是再比试下去,紫水也只有先行认输便是了,紫水自觉与前辈切磋的得益匪浅,不知道前辈也可否歇上一些。
小道要是先前有不经意的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当面说过发过,也好心气通顺下来,再次言教圈点,小子的阵法一二紫水将不胜欣喜”。
那紫水说道这里再一次的见礼,天梭老人猛然感觉浑身一松,历时挣脱了绵软之力的束缚,身子微微摇摆了几下。
毫不心甘的正要发泄,自家对自家的脾气,却不承想听见对面小道长的,一片肺腑之言。
顿时胸中的火气全消,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好!好啊!但你这话说的不对啊,道长你你是我前辈啊,你给我指点指点一二才对啊!我几十年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快快,今天我铺天梭有贵客登门,哈哈你就是想走,我也不叫你走了,快跟我说说刚才,那叫什么阵”
这天下修行一界最富神秘盛名之一的天梭教,居然展现眼前的是这副模样,那紫水一路被天梭老人挽住手了臂,其余之人再次护持着前后,为其起阵开路。
竟也不知道洞穿了多少道阵相,这才一众之人飞遁停站在了,此间自家教派的门户真身面前。
此教要说是一处嫡传的宗门,更不如说是一处,外人绝难混入的部落模样,紫水早年行走过三藏之路,自是知道一些游民部落的生活习惯,而眼下天梭教的正中大门。
却是由两处不知道在表达,是何意义的尖石累像,在两处略高于地面的平坦之坡,挺挺对视而立,头角顶靠相互借此支撑。
那门户里面的格局模样,更是简单至极,平屋平瓦无甚颜色区别,深浅层叠可见边框环抱,勾连一片足有四五层面之多。
那紫水要不是亲眼得见,也从来不敢想过,这功法奇特与世隔绝,隐匿狠辣的教派,居然在这里过着如此,平静简朴的生活,想必这里的等级也是极严,那天梭老人在平日里,也是人心所向的极具威望。
而门户之中的说说笑笑,想来都要看这位老人的眼色,而眼下这位老人心性大开,竟也带着其余先前,怨恨紫水的其人,竟也慢慢的亲近起来。
时辰直至皓月当空,那天梭门户的大堂之中依旧推杯换盏,久违的欢庆之势叫人已经毫不在意,去庆祝的由头何来。
那其中更是言语放开,各个上前称兄道友颇有乡情,这才叫紫水慢慢的得知,事情的全部前后经过。
原来自家竟在无意之间,冲断了后辈的晋级之路,这天梭一教与别教不同,他们的修行之路竟是另辟蹊径,竟以阶阶的阵法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