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荷恼恨自己没及时阻止她。现在话一出口,便再无更改。权衡利弊之下,她虽千万个不愿,也只能对不起云宽了。
第4章 毒计
倚红楼的后院在离主楼很远的地方,远到黑夜里,那灯火通明的楼宇似乎成了天上明灭的星辰。
林春和李虎抬着一个明显装着人的沉重麻袋,嘿咻嘿咻地从主楼走到后院,几乎快喘不上气了。此刻夜深人静,刚敲过一更鼓,正是好眠之时,两人难免心生怨怼。李虎咽了口唾沫,就抱怨开了。
“唉!你说……咱爷是不是有毛病啊?好不容易把人逮着,既不打,又不杀,连骂也不骂,居然还出钱请他嫖……”
“嘘!小点声儿,被人听见可了不得,成哥不是吩咐了吗,要悄悄行事!”明知李虎看不见,林春还是瞪了他一眼。
“哎!我这不是眼馋么?啥时候这么好的事儿能落到我头上?”李虎不无艳羡道。
“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呢?”林春讥笑几声,“又不是喷喷香的女人。”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李虎神情猥琐地舔舔嘴唇,“会玩的话,男人玩起来才叫那个爽哦!”
“切,拉倒吧,就你那破样子,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吧?还想玩男人!”
“你!”李虎被他不屑的口气气得跳脚,正待发作,却听见林春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他纳闷道。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得没边了,这不到地方了嘛!”林春又白他一眼。
“嘿嘿……”李虎讪笑几声,“我不就顾着和你说话了吗?你别说,这院子怎么看起来这么渗人啊!”
被低矮石墙随意围起的小院门口孤零零地挂着盏灯笼,破旧的窗户纸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没关紧的门缝间漏出些许昏暗光线,看起来是怪渗人的。
“喂!云宽在吗?”林春壮起胆喊到。
门吱呀一下立刻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逆着光也看不清模样,他默默地看两人一眼,又扫了眼他们手里的麻袋,才移开身体,让他们进屋。
“难道是个哑巴?”李虎朝林春挤挤眼睛。
“我怎么知道,兴许人家不爱说话呢!”林春无所谓地回一句,眼睛却上下打量着云宽。
即使走进点着长明灯的屋子,他仍然看不清这人的模样,他全身都包裹在一层黑布里,脸上也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睛。
怎么有股血腥味?
林春暗暗纳闷,却不好多问,催着李虎几下把麻袋放到床上,又拿出薛成交给他的香料点燃,嘱咐云宽几句,就领着李虎退了出去。
“哥们儿,咱不守在门口?”李虎涎着脸问,扒拉着窗棂不肯走。
“里面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墙角你都敢听?”林春忍不住抬脚踹他两下,扯起鬼哭狼嚎的李虎走了。走的时候,李虎很不舍地回头瞅了一眼,正看到纸窗上的人影慢慢剥落一身衣裳。
吧嗒——一块雕着蛟龙出海的精美玉佩掉落地面,激起清脆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