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点再把东西给二爷送去。”
“哦。”小六委委屈屈地点下头。师傅好冷淡,都不帮他骂骂红衣那丫头!
“张嘴。”
林岑勾下他线条硬朗的下巴,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啊——”
小六听话地张开嘴,林岑往他嘴里投几颗松子糖,小六的气愤不平就被香甜的滋味统统赶走了。
“师傅,我想听你讲故事。”他得寸进尺地抱着林岑撒娇,只差屁/股后面没生出根毛尾巴摇来摇去。
林岑无力地叹口气,红衣骂得一点没错,这小子比狗还缠人。
不知自己歪打正着的红衣此时正站在段明幽房里,也不顾身上还火辣辣地疼,急道,
“二爷,苏少爷有些不好,少爷请您过去看看。”
这些日子段明幽为苏挽之诊治过不少回,对他的身/体状况还算比较了解,虽说气虚体弱,却不危及性命,他近来又为他炼制了些固本培元的药丸,每日服用一粒,病情应该渐有起色才对,莫非又和无虞起了争执,导致病情恶化?
听了他的询问,红衣连连摇头道,
“少爷和苏少爷几日来都相安无事,还一起看书散步,融洽得很。只是昨日往家里送蔬果的王二多嘴说了方少爷的事,少爷和苏少爷都很担心,今儿一大早苏少爷就不好了,捂着胸口直发冷汗,人也迷糊不清。少爷请了附近的大夫来看,都说不出因由,才遣我回来请您的。”
一丝异样的感觉飞快地从段明幽心里闪过,可此时他也来不及仔细琢磨,命下人备了马车就和红衣一道往南郊的苏宅赶。
推开半掩的门,就见沈无虞伏在床前,握了苏挽之的手给他擦汗。苏挽之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不时发出模糊的呻/吟。
“痛……好痛……好难受……”
段明幽凑近翻看他的舌苔眼睑,就听见苏挽之不停地呼痛。
“挽之身上有伤?”
段明幽不好脱了苏挽之的衣服检查,便扭头问沈无虞。
“怎么可能!”沈无虞激动得要跳起来,但转念想想,脸一下就红了,支吾道,
“前天晚上我……可能有点儿……过分。”
段明幽轻咳一声,扫一眼苏挽之脖子上的红痕,忍笑道,
“那个倒是无碍。就是挽之身/体不好,少爷要节制些才是。”
沈无虞脸上的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脖子耳根蔓延,他好容易克制了羞恼,对正在替苏挽之把脉的段明幽道,
“小爹,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