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惊骇之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粗砺的吱呀一声,沈无虞惊出身冷汗,刚想骂人,就见苏挽之游魂一样轻飘飘地迈进来,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沈无虞连忙跳下床去扶他,揽了他的腰问出什么事了。
苏挽之方如大梦初醒,虚幻一笑,朝他摆手道,
“我没事。”
沈无虞一下握住他举起的手,掰开细看,只见食指尖处凝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沈无虞对这种伤口再熟悉不过,从小他便在韩青树手上看过无数回,还曾帮段明幽采集从伤口流出的血。
“小爹取了你的血?”
苏挽之点头,不过一小瓶血,他就疲累不堪,当真不济得很。
“很痛吧?”
沈无虞皱起眉问,十指连心,想来肯定很痛。
苏挽之含笑摆头,
“不痛,少爷。”
沈无虞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太过紧张苏挽之,脸上瞬间又红又热,忙推开他,拔高音量喊道,
“不痛就滚过来伺候我宽衣。”
他还惦记着飞霞亭的“仇”没报,自己睡了一天精力充沛,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好。”
苏挽之坐到床沿,心不在焉地为他脱衣服。
手指触上沈无虞里衣的第一颗盘扣时,后背突然被人点了两下,苏挽之动作一滞,竟是再也不能动了。
“少爷?”
他转下唯一自由的眼珠,不解地望着沈无虞。
“哼哼……”
沈无虞抱起胳膊得意地笑,“我说过,‘等我醒了,决不饶你’!”
苏挽之被他幼稚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想也知道他要怎么对付自己,便耐心劝道,
“少爷身体刚好,不宜过度劳累,惩罚改期可好?”
“不好!”
沈无虞说着就朝苏挽之扑来,一个饿虎扑食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扳正他的脸,勾起食指沿着他瘦削的轮廓来回滑动,表情轻佻放/浪之极——这还是他在逛倚红楼时跟调戏歌伎的客人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