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石仲连忙追上去,“王爷!您慢些走,这里路太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被风声雨声盖过,但却让石仲高大的身形一顿,愣在当地,看着举着伞怒视自己的行凶者。
青州王平日里其实也是个风度翩翩fēng_liú多情的佳公子,只是这段日子里积攒的怨气怒气实在太多,以至于有些丧失了理智,成为了一名精神极度脆弱的敏感男子,终致做下了这样无理取闹的恶行。
他厉声斥道:“你这胆大包天的东西!谁准你直呼本王名讳了!”
石仲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瞪着他,好半天才想起来——青州王表字青微,名讳……似乎唤作“太华”。
路……太滑……
他心中那一丝受辱的愤怒顿时化作了哭笑不得,一张万年面瘫的毁容脸,嘴角肌肉微微一抽,竟似要当着王爷的面忍不住笑起来……
青州王一双桃花眼溢满怒火——这丑男人竟然还敢嘲笑他!简直目中无人,不能忍!
想到一路上男人对自己的百般刁难,他一时间理智全无,将手里的雨伞随手一丢,便举着手要去揍人,可石仲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对方贵为王爷,但他好歹也是堂堂中郎将,景明帝亲卫,哪里肯乖乖挨揍,扔了雨伞伸手一档,就在大雨中和青州王过起招来。
虽说石仲论身手体型都要比青州王胜出不少,但对方到底身娇肉贵,又是自己保护的对象,万万伤不得,故此处处留情,两人扭打许久,竟是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他们二人都沉浸在雨中厮打的掉价运动之中,忘了这大堤土地湿滑泥泞,青州王寻了个空隙,双手擒住石仲腰间,满心打算将他拦腰举起,丢到一边,却不料脚底下正好踩在大堤边上,被石仲身体一压,顿时脚下一滑。
等到石仲察觉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青州王下意识地扯住,两个人顺着大堤的斜坡一路向下滚动,伴着一身泥泞,滚进了滔滔江水之中……
二十七
将军早上醒过来,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背对着少年,羞耻地并拢了双腿。
那里硬梆梆的,真是罪过……虽然说早上那什么一点实属平常,而且往往没一会儿就会自行恢复过来,但是今天却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将军脸上微微发热。
他好想射。
一定是太久没有释放过了……他这样想着,上次动手纾解yù_wàng是什么时候来着?他有些记不起来了,但是自打回到建阳以来,好像真的一次都没有做过……
将军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忍着宿醉过后的头疼,悄无声息地起身,披衣下床,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看见少年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儿一样,正直愣愣地盯着他,吓得他浑身一抖,差点儿就软了。
“你……你怎么了?”将军没有转身,只扭着脑袋,瞪着眼睛问。
大早上的这副模样,要不是他英勇过人,现在天色又亮了,怕是要以为见了鬼!
少年眨了眨眼睛,突然,好像受了惊吓似的,往后一退,退到墙角,团着被子一语不发地转过身去,缩成一团。
将军脑子里还有些迷糊,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因为那里实在难受,也顾不得追问,轻手轻脚地小跑着出去,四处寻找着能够避人耳目的地方,最后只能躲在茅房,凄凄惨惨地撸了一发。
将军默默地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两张手纸,一面擦拭着手上的白浊,一面怀着一种自怜自艾的心情哀叹着自己这悲惨的处境。
他抒发完了身体和心灵上的压力,正要穿上裤子,却突然发现自己大腿内侧有些异样,伸手一摸……似乎有点儿红肿。
将军愣了片刻,想不通自己身上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肿了一块,还是在这样古怪的地方,皱着眉头努力地回想昨天自己干了些什么,最后,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怒火冲天,抱住少年的脑袋狂亲的那一刻……
那……那一……刻……
将军的脸霎时涨得通红,连裤子都忘了提,两手捂住微张的嘴……然后立马嫌弃地拿开。
手上还一股子那什么味儿呢。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将军瞪圆了眼睛,小心肝猛烈地颤抖着,立刻联想到方才少年那一双桃子似的眼睛和躲闪的态度,这前后一比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他他……他简直就是一只大qín_shòu!
一面说着什么“你很好我们做兄弟吧”的鬼话,一面又仗着醉酒趁着少年无法拒绝吃人豆腐……天啊,少年本来就对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还这样被自己一再撩拨、拒绝、撩拨、拒绝……少年心思敏感细腻,受了这样的刺激,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呢!
他……他还有什么颜面回去面对少年!
将军满心懊恼自责,在茅房里一副呼天抢地的架势,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茅房的异味了,这才垂头丧气地离开,又在走廊里晃悠了一会儿,架不住身上冷,只好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孝白昨天夜里哭够了,又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收拾清理了将军身上的狼藉,替他穿好了衣物,掩盖掉自己做过的丑事。
却终究心里愧疚难安,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他不敢面对毫不知情的将军的目光,蜷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地都塞进床缝里,听见将军下地出门的声音,竖着耳朵,忐忑不安地又等了好长时间,唯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