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内,忽必烈和董文炳依旧在淡定从容地下棋,举止神闲,
忽而,一士兵匆匆进入帐中禀报道:“禀大汗,头狼已经调换。”
忽必烈欣喜道:“好,传令下去,好好看押住头狼。”士兵领命后便退出了营帐。
董文炳不禁疑惑道:“头狼是什么意思?”
忽必烈解释道:“方才,将军不是问我何以狮虎相斗吗,呵呵,一头狼领着一群老虎,若是不换掉领头的狼,这群老虎又怎么会按照我的想法行事呢?”
董文炳仍是不解,“请恕末将愚昧,还请大汗明示。”
忽必烈则以手指蘸上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董文炳豁然开朗,叹服道:“大汗果然英明。”
过得半个时辰,又一名士兵来报道:“禀大汗,狮虎正在激斗,第一回合,北虎胜。”
随后陆续有人回报道“禀大汗,第二回合,狮虎平局,两败俱伤。”“第三回合,狮虎平局,两败俱伤。”
董文炳见事态进行顺利,端起桌上的茶呡了一口,恭贺道:“事情正如大汗预料的那般,末将恭喜大汗。”
忽必烈则并未过于开心,脸色转而沉重,他呢喃道:“不到最后一刻,所有事情都会有变数,也是时候收网了。”
“来人。”忽必烈喊道,
在外守候的一名兵探应声走入营帐,
“阿里不哥大军现在何方?”忽必烈问道,
“回大汗,快要逼近紫琼山了!”兵探回道,
忽必烈于心底算了算时间,继而下令道:“传令下去,断魂计划开始。”
悲愤与刀陀比试,双方皆受重伤。
阿速台见此上前说道:“此战很明显,我们稍占优势,应该算我们赢!还请退去一派人马!”
全涯不服,立时叫嚣道:“放屁!我看明明是我们稍占优势,是我们赢了!”
“不得无礼!你个臭道士。”鬼脸老怪举着手中拐杖指着全涯骂道,
苦至最识大体,他神色严肃,泰然自若地说道:“双方皆受伤,不能再战,依老衲看,此局是谓平局,希望你们也据实评判,对此不要心存异议?”
阿速台的嘴角莫名地泛露一丝浅笑,继而回道:“此局确实是平局,我们并无异议。”
苦至敏锐地注意到了阿速台的那丝阴笑,总觉着似有不对,却一时说不上来。
“大师,以一对一不免过慢,不如我这边出两位,大师这边也出两位,如此也更快些!”阿速台建议道,说着便使了个眼色,暗示箫琶夫妇上前。
尚门赛罗和丽绮丝随即各持手中乐器飞身上前,
时下,少林、万象与宗剑三大派都已经派出代表,武林中的四大门派唯有极乐派尚未接战,为了不失威风,断涯和全涯一齐自觉飞身上前,
一边是夫妇联手,一边是同门师兄弟联手,双方并未有过多的对峙,很快便动起手来。
只见,尚门赛罗拾起手中玉箫,丽绮丝手抱琵琶,二人共谱一曲“断魂章”。
阵阵音符飘然而至,在场许多人闻音皆耳朵疼痛不已,有些直疼得在地上打滚。
断涯和全涯旋即以内力抵住音符的冲击,继而同时挥动手中浮尘将身前地上的石子扫向箫琶圣手,
两颗石子便似箭一般射飞出去,箫琶圣手转而音律转急,石子在空中滞留停住,瞬间破裂,灰尘纷扬落下。
尚有为和童音立皆叹道:“好厉害的内力。”
箫声很快便停止,但见丽绮丝舛集内力于两指,以指发力拨弄琴弦,琴声骤响,地上便割开两道轻微的裂痕,直朝断涯和全涯而去,
二人一个翻身避开,转而又两道裂痕伴随一阵琴弦之音而至,二人再次避开。
尚门赛罗复又接上箫声,二人共奏一曲‘天崩地裂’,音声婉转悠扬,地上石子皆凌空渐渐而起,音声渐趋紧促,所有石子应声转动,忽然一齐朝断涯和全涯飞去,
断涯和全涯用浮尘尽力劈开迎面而来的石子,待避开所有石子,断涯便飞身来带全涯肩膀,借助全涯的肩膀起跳,断涯飞身空中朝箫琶圣手而去,全涯则从地上往二人冲去。
阿里不哥的七万大军势如风火地逼近紫琼山,那里是山道,不利于大规模用兵,于阿里不哥心底,那也是忽必烈南撤的最后一道屏障。
大军于山脚下停住阵脚,阿里不哥望向紫琼山,望着前方那座密林,满怀忧虑。
没有接到阿里不哥的冲天雷信号,只能说明他没有得手,这让他有些微微失望,不禁把最后的希望寄存在了紫琼山的最后截击上。
阿速台没有回音,阿里不哥很不放心,一时不敢贸然进山,生怕遭遇忽必烈伏击,遂命浑都海为先锋,领一万兵马先行探路,自己压阵。
兵贵神速,时下已经耽搁许久,浑都海进山搜索不久,很快便派来了通信兵。
通信兵告知阿里不哥,前方发生过遭遇战,地上发现先遣队尸体和大批忽必烈军队的尸体,但并未看到阿速台等人,山中也无人埋伏。
虽然并未搜索到阿速台的确切消息,但是,通信兵的话倒让阿里不哥打消了心中的一个疑虑。
毕竟紫琼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忽必烈深谙兵法,绝对不可能放着这样一个地方不引兵设伏,定是阿速台的提前设伏打乱了忽必烈原来的计划。
这也正是阿里不哥老谋深算的地方,他派出阿速台等人先忽必烈一步赶至紫琼山设伏,便早就做好了一石二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