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竺韵诗翻完最后一页,她的心神似乎已经缭乱,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了?这上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宗正着急问道,
“上面记载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什么传说?”宗正问道,眼里满是好奇。
竺韵诗回道:“这上面说上古时期代表正善的黄龙和代表邪恶的黑龙经历一场大战,最终黄帝以女娲灵石的灵力将黄黑两龙封印,自此,女娲灵石的灵力消失,天地灵力也尽然失去,要想重新解开两龙封印则需先解开女娲灵石的封印恢复天地固有的灵力,而解开女娲灵石需要五大上古神器,后来黄帝将解开女娲灵石封印的线索交由四位弟子分别保管,后来他的四位弟子自分为天帝玄屠四大门家,分管风老琴,盘古棋盘,《伤城攻略》书简,‘宝马万里图’等四样法宝,黄帝遗留的脉支掌管着集天地五行戾气的五行剑,金鑫剑,木森剑,水冰剑,火炎剑和土圭剑,他们世代传承着引导开启女娲灵石封印,解去两龍封印的使命!”
宗正听完有些震惊,他知道这可能不是传说,很可能是实际存在的,因为他知道当中的所有东西,似乎也明白了当初在美人谷谷主为何要自己解开风老琴的奥秘。
而竺韵诗则不以为然,在她的心底,或许这些仅仅是传说而已,唯一让她疑惑的便是为何自己的恩人要将这个传说手书在此卷札上。
宗正双目无神地从竺韵诗手中拿回那卷札,叮嘱竺韵诗道:“希望你对这件事情保密,绝口不提!”
竺韵诗盯着宗正,满眼疑惑,
“我也是为了你好,省得惹来杀身之祸!”宗正复又叮咛道,
宗正的话虽然三分敌意三分命令,可是竺韵诗看得出这件事情可能另有玄机。
“这卷札的笔迹分明就是我恩人的,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竺韵诗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最关切的事情,复又问道,
“恩人?你是我…”宗正正要说出“爹”字,忽地又忍住,继续说道:“你是说宗韦是你的恩人?”
竺韵诗微微点头回应道:“正是!当年恩公曾游历天竺…”
竺韵诗满眼深情地讲述了当年宗韦如何为其母接生,救下自己和母亲的经历,听完竺韵诗所言,看着竺韵诗诚挚的神色,倒觉着她不是骗人的,竺韵诗的眼里满是哀伤,继续悲情地说道,
“母亲一直希望着有机会报答恩人,后来母亲死了,蒙古人在天竺发出招贤令,我在天竺也呆不下去了,便想着趁此机会来寻恩公,报答他的恩情!”
整个营帐莫名地随着竺韵诗话音的沉落而安静下来,她再一次仔细地看着宗正,“其实,你根本瞒不了我,你就是恩公的儿子。”
竺韵诗倏地拿出一块布舒展开举止宗正眼前,那布明显已经泛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那布上画了一个人的画像,正是宗韦,是当年竺韵诗的母亲所画。
宗正仔细地端详着那画像,他很震惊,这画像上的人眉宇间和自己很是相像,这种相像是很自然的相像,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他是谁?”宗正问道,
听到此问,竺韵诗不禁神色一颤,她感到异常诧异,作为儿子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父亲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他根本不想坦然承认,刻意伪装。
“他就是宗韦!我所说的恩人!”竺韵诗回道,眼睛却谨慎地注意着宗正的细微表情。
这是宗正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的画像,怎能不触恸万分,自小到大,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梦见自己的父亲,可就是看不清他的那双脸,尽管,很想看清,很想,很想。
自小到大,自己从未提起父亲却不代表着想要忘却,相反,宗正是将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如今竺韵诗拿出自己父亲的画像,这份暗藏的心思和情愫莫名地被重重唤醒,越发坚定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告诉我,他在哪?”竺韵诗从宗正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一定知道恩人,遂又问道,
“他死了!”宗正失声喊道,忽而又立时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你说什么?”竺韵诗有些难以相信,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自己千里迢迢为的就是完成母亲的遗愿,如今却听到恩人故去的消息,难免有些茫然失措。
世人皆知道宗正的真名,如今又知道了宗正就是龙鳞奇子,所以,他父亲就是宗韦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毕竟是陈年往事,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当年宗韦的死,或许,只有美人谷的谷主还会记得。
而之前,宗正还不清晰这一点,在他心底,一直谨记着当年自己母亲离世前的叮嘱,当他无意看到发思巴的那本手记时,尘封的仇怨以及真相终于浮现,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点秘密在某些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竺韵诗的谈话显然暴露出她确实不知情,她一直被忽必烈关押着,也未执行追踪龙鳞奇子的计划,所以,至今,她对于宗正就是龙鳞奇子的身份还不知悉,更莫提当年宗韦如何而死之事了。
宗正方才一直不愿承认自己就是宗韦儿子,为得就是试探竺韵诗是敌是友,判定其所言的虚实。
从方才所言,加之之前竺韵诗询问宗正宗韦下落的回忆,宗正觉着竺韵诗所言确实为实,而且,事到如今,已经没有相瞒的必要,因为,她似乎早就猜到自己就是恩人的儿子,若是她是敌人,有意害自己,自然会伪装起来,暗中害自己,又岂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