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是,德庆对着忘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德明则是对着楼下打了个呼哨,很快有个人牵着一匹火红色的马出现在楼下。
皇帝下了楼,翻身上马,利落的身姿丝毫看不出他几个月前还到军营里缠着颜卿要颜卿教习马求,颜卿教了他半天他依旧学不会,最终以他闷闷不乐的独自回皇宫结束。
后来看到回宫的颜卿他还闹了一场脾气,说是颜卿没有认真教他,直到颜卿宠溺的亲亲他才肯消气。
皇帝恍惚了一下,忍不住想,若是他没有和颜卿坦白……
又怎么可能。
皇帝低声嗤笑自己的荒谬,扬鞭打马往皇宫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就是这么任性的写了这么短~
颜青:qaq我连个出场都没有居然还要看着他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打情骂俏!
皇帝(嫌弃):德明,把颜卿的启蒙书给他拿过来,他应该不理解什么叫做打情骂俏。
第5章 将士出征
时间一晃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云国局势简直算得上是天翻地覆,朝中势力被大洗牌,老牌贵族大多被皇帝免了职位,要他们安心在家颐养晚年,还派了驻京兵马看护。可是任谁都知道,所谓颐养晚年不过是朝廷对软禁的委婉说法。
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权贵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在百姓的生活里,而接下来,由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新贵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被皇帝和蔼可亲的亲手“告诉”过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下场,这群新贵也没了新贵惯有一飞冲天的骄傲,反而行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不敢大意。一时间,国内风气为之一肃。
皇帝坐在朝堂上,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看着底下因为修堤人选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的两派大臣,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疼。不紧不慢的咳了一声,朝中立刻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皇帝,期待他在修堤的人选方面上给个确切的回答。
皇帝觉得头更疼了,他把这个问题带到朝堂上就是为了听听他们的意见,没想到这群人滑不丢手死活不进这个套儿,兜兜转转又把问题扔给了他。
“忠勇公,你如何看?”
皇帝问一直没有说话的颜卿。
颜卿出列拱手,有条不紊的分析:“微臣认为,卢锡欧固然是一把修堤的好手,可是据微臣的了解,卢锡欧从未真正的主持过如此规模的修堤,况且如今汛期将近,贸然更改修堤方案也为时已晚。倒不如言具宝,虽说他治理水患只求平稳,不甚出奇,但他有十年的修堤经验,更能够在今年的汛期内将百姓受到的损失降到最小。依微臣看,不若令卢锡欧为主,言具宝为副共同治理水患,方能相辅相成,使百姓得利。”
皇帝看着一派平静的颜卿,藏在宽大龙袍下的手握紧了,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其他的人:“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异议?”
底下的人互相看了看,纷纷出言:“臣附议。”
“臣也附议。”
“好,若是如此,那便依……忠勇公之言。另外,朕还有另一片事情要说。”皇帝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德明上前,展开一面圣旨宣读起来。
德明尖细的声音刚刚落地,朝堂之上就骚动起来,皇上要对滑国出兵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一个官员率先出列疾呼,“兵戈未动粮草先行,但是皇上要调动的军队委实太过庞大,这般动静一定会惊动滑国。滑国必然会提高警惕,如今的滑国虽说国君昏庸,但军队依旧势强,和他们硬碰硬只会落得个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下场啊皇上!臣恳请请皇上三思!”
皇帝好整以暇的斜了身体倚在龙椅上,明显心情很好地轻轻笑着解释道:“爱卿,朕不蠢,你以为之前的东南乱民那么简单就能乱起来吗?朕的粮草早已在边关静候,朕的军队也已经接近边关,这一点诸位爱卿大可放心。”
皇帝把目光转到颜卿身上,眯起眼睛,眸中情绪一闪而没:“忠勇公,朕命你为忠勇将军,统帅三军,可愿?”
颜卿抬起头看着皇帝,沉稳的应声:“微臣愿为陛下死而后已!”
“好,很好!”皇帝笑起来,“后日便是黄辰吉日,朕在城门送将军启程。”
第二天,祭军。
祭天,祭地,宜社,告庙,祭旗,軷祭,誓师,一连串仪式走下来,皇帝眉头微微一皱又很快放松,脸上的疲倦一闪而过,从太庙门口漏进的幽幽斜阳中,他抬眼看着对面站着的颜卿,双手拿起钺递给对面挺直了身体站着的颜卿。
颜卿逆着光,皇帝根本看不清楚表情,两个人交接的时候,他突然低声道:“给朕好好活着,听到了吗?”
颜卿双手握着钺,沉默了一下,同样低声回:“好。”
……
书房内,皇帝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莫名想起昨日颜卿在朝堂上说的那一句话,不由得苦笑一声,死而后已……他相信颜卿绝对会这么做的,所以他才会在誓师的重要关头和颜卿说那样一句话。
明知道那里是太庙,却还是把这句有违禁忌的话说了出来。
毕竟那个要领兵的人是颜卿。
“陛下,该喝药了。”德庆端进托盘,小心的开口,皇帝拿过药干脆地一饮而尽,不多时就觉得有些昏昏沉沉起来,看看天色也是不早,便回了寝宫休息。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