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玦:“……”

谢雨:“……”

谢雨赶紧把手机闹铃关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殷玦解释这些对于他来说非常“新奇”的事物,想了想就道:“这个说起来挺复杂的。”

“唔唔。”殷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心地把东西重新放回谢雨的手上,谢雨囧着个脸,其实心里挺乐的,这个殿下别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感觉好呆好可爱>▽<。

走出回廊后,议事厅就在前面,老远就看见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等候,身边没有其他人。

见到殷玦后恭敬地叫了一声“殿下”。

能让老太爷如此对待的人恐怕这个世界除了面前的年轻男人恐怕再也没有了,谢雨这样想着,心底其实也有些惊骇,她从小长在这个尊卑等级观念淡薄的时代,对老太爷和殿下的关系有些难以想象。

连老太爷尚且都还这么恭敬,谢雨咽了咽口水,收起了心里那几分玩闹的心思,还好之前男人并没有对她任何失仪的举动计较。

老太爷对着谢雨道:“你在门前守着,谁来了都不许进来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只有汤圆的爪机显不出小受的名字tat……

☆、被车一撞是孽缘

议事厅摆设有些陈旧,却很有岁月的味道。

老式的梨木椅子扶手磨损得厉害,桌子也是如此,原本应该有着精致镂花的边角不知被谁削去了,实在可惜。

殷玦不清楚这些古物现在的价值,所以他也就是默默地坐在主位上喝茶,静静地听着老太爷跟他讲这千年来海族发生的变故。

自他魂飞魄散以后,历来关系恶劣的东海与北海发生了几场恶战,东海败退政权更迭,算是彻底伤了元气,好多心灰意冷的海族不愿搅进纷乱中都选择了避世,海蟹侍郎就是其中之一,他上岸了,然后在岸上扎了根。

慈眉善目的海蟹侍郎如今已经满脸皱纹,弓腰驼背,为殷玦斟茶的时候行动还有些迟缓。

殷玦喝茶的动作十分优雅,不过眉头却紧皱着道:“我记得大人就算如今已过三千岁,也不该……才对?”

古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之说,海底未尝不是如此,海族的寿命向来很长,再加上没有白昼与黑夜变换,冷暖与季节的交替,族人们与世隔绝浑浑噩噩地眨眼一过就是几百年,有时候殷玦跟着前任龙君学习批阅奏折,等感觉到累时才发现人间界早已从春分到了冬至。

老太爷笑了一下,有些怀念也有些感叹道:“活得太长了,没意思。”

殷玦见他不愿多说就不再问,只是道:“我也觉得没意思。”

老太爷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开解道:“殿下和我不同,这世间大好山川都还没有一一看过,怎么能说没意思?”

殷玦哀怨地瞥了老太爷一眼,默默地趴在桌上,他的年龄按人族的算大概25岁,除却没有太大印象的幼年期,后来的少年期占据他大半时间的就是那个深渊牢底不卑不亢,坚毅强悍的男人了。

他陷入沉睡的时候才刚刚成年并且学会化形不久,结果最美好的岁月却葬送在了那人的手里,虽然成年期很漫长,但是那五百年却是学习法术的黄金时段,过了便只能事倍功半,现在想想实在有些可惜。

其实老太爷当年还做过殷玦的老师,教导了上百年,情分自然不同,现在看着他稍微恢复了些生气,老太爷有点哭笑不得,只好道:“殿下趁着这段时间修炼,多在现世走走,现在变化可大了。”

殷玦点点头,忽然道:“我想看看这里的书。”

老太爷招呼谢雨带殷

,他则去找走仕途的小儿子操办有关殷玦新身份的事宜去了,如今社会上个户口都要有关系。

谢雨贼溜溜的眼睛里写了大大的“八卦”二字,她不敢进两人谈话的院子,只能等老太爷离开后厚着脸皮对殷玦旁敲侧击。

殷玦也很好脾气,可以回答的都会不紧不慢地回答,语气虽然冷凉,但谢雨却觉得他其实很温柔,于是殷玦以横扫千军之势杀入了谢雨心中的十大好男人之列。

老太爷来z市定居将近有一百年了,这些年来收藏的经卷古籍,各种珍贵文献无数,可惜的是仍然有一部分在不断的移居中丢失了,就连刚才身下坐的那几把梨花木椅,为了避开wen革时期的迫1害,老太爷的儿子含着眼泪亲手把边角的精致镂花刮掉了,那些古籍能保住也多亏他后来寻到一个能收纳物品的空间法器,不然损失真是大了。

午后阳光温熙,小院里一棵老树下,谢雨寻了个凉快的地方支了把竹椅给殷玦坐,然后出门去购置新书去了,家里的书大多是古籍杂书,老太爷交代的生活类用书很少。

殷玦则抱着一本书慢慢地打磨时间,要想了解一个地方,除了亲自游历外最好的方法不外乎就是看书了,他记忆力强,看书的速度也快。

大概是想一个下午就把桌上的三四本大部头扫完,他只是粗读,但基本了解一下也够用了。

只可惜殷玦的如意算盘打了不到不一会儿就碎得噼里啪啦,在翻过近年出版的几本书后他杯具了。

人族的文字本来就和海族的有着巨大的差别,再加上这么多年去繁从简变化很大,殷玦木着一张脸,蛋蛋巨痛,半晌后终于勇敢地正视了自己已经成为半拉文盲的事实。

于是谢雨除了充当丫鬟外,又多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殷玦握着笔杆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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