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珞与周兵林在警队分局见面了。
上次是作为录口供而来,这一次是被周兵林以请礼而至,俩次显然身份悬殊。
韩珞穿着件普通衣服,仔细听桌边周兵林讲的细事,虽说是细事但他越听越觉麻烦,周兵林的案件显然不普通,竟然涉及到一些隐秘的势力。
周兵林细细讲完,隐去国家机密等,然后望着韩珞的反应。
韩珞没有答话,也没有拒绝,道:“有烟吗?”
周兵林递了一根烟,取出打火机,放在桌上,抬眼望了他,道:“你以前不抽的。”
韩珞解释道:“压力大。”说着,接过烟,拿起火机自顾自点着,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烟云,闭眼道:“有危险吗。”
周兵林犹豫了下,深深道:“你觉着呢。”
韩珞惆怅了下,道:“我家人会有危险吗。”
周兵林摇摇头,恳切又肯定的语气温和道:“你相信国家。”
韩珞愕然了会,突然觉的自己忘了周兵林所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任何势力能和国家比吗?想到此处,当即豪情道:“好!我答应了。”
周兵林立刻站起伸手,道:“虽千万人吾往矣,武林中人如果都像你这样,那么是国家之幸。”
韩珞没有听出其中三味,平静起来。
离开警局,得知警队在晚上行动,韩珞回到房间内,平静的读了会书,吃掉午饭,前往警局。
东湖畔,一个在垂钓的中年男子,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无奈道:“掌门弟子竟然参与国家的事,此次针对的竟然是国外势力的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马来西亚那边素来乱局有各国各方势力插手,此次小韩珞你连暗劲都未入就要去参和进来,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黑刀的势力插手到了国内,也罢,华夏如今家大业大,自然有人想分杯羹。”
垂钓于东湖畔的中年男子垂钓这么久第一次抬头望了眼天边,他的眼睛有些鱼尾纹,穿着身旧长裘,骤然消失于原地,又骤然出现在街上一辆汽车畔,拉开车门走了进去。
警局内。
一间分析室,一名警员作着分析案件的细节,荧光幕上出现一只脚印,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分析道:“从脚印各部的深浅分析,他习惯前掌先落地,有别于我们后脚跟着地,而且脚指很有力,确认无误是拳术高手的脚印痕迹。”
韩珞坐在最后,诧异了几下,心中震惊,光是一只在泥土中的脚印就可以分析出对方是拳师?他亦刹那了然,国家肯定针对拳术高手有深深了解。
那位分析的警员肯定不是普通警员,他的地位应该不低,接着荧光屏一闪,出现了公交车的图片。
韩珞双目震惊,盯住图片,怀疑自己没有看错,这分明是自己今天遇事的公交车,他确认了那图片中躺在地上的老人,没错,就是今天的事。
怎么和这次案件有关?
图片迅速闪动,停在一个年轻人的面孔上,面孔像石头很坚毅,眼神很平静。
韩珞愕然且震惊,如何是他?那个年轻人!
周兵林坐在首位,随后几位大人物宣布‘捕刀行动’正式立案,由周兵林带队前往武汉某个仓库缉拿案犯。
韩珞跟随在周兵林身边,周兵林道:“那个年轻人是国术高手,上面要求活捉,所以枪支不能对付这个年轻人,你需要做的就是上去牵制他,然后我们有狙击手给他注射麻药的。”
韩珞有种海到无边天作岸的恍惚,平静的点点头,闭唇不言,他不敢在想别的事了,一会可是真干!他瞬然想到,这位年轻人怕是在今天的事上露了马脚。
他想到那一幕,心沉了下来,那个年轻人是国术高手?那么老人的死就不是普通死亡,拳师杀人有好多法门,却都露有痕迹,皮肤上均能显出伤口,掌拳指戳都会给敌手留下伤痕,但暗劲之上,无形为暗,暗劲大师出手,往往轻描淡写间,将拳劲穿透对手躯体之内,造成用肉眼无法看见的伤害。
民国武林中,一位拳师回家途中,与人谈笑间轻拍了对方的肩膀,那人回家十几天后肩膀突然作痛,而这一幕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拍了肩膀的那人所为,还好那位拳师没有害人之心,否则拍的就不是肩膀。
那个年轻人没有碰到老人,与老人接触的部位是脸,还是被老人抽了一巴掌。
难不成这个年轻人的功夫在暗劲?
韩珞不敢想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根本无法牵制住,此刻他瞬间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船下是江,江里还有刀的感觉。
韩珞瞥了眼周兵林,小声道:“真的没问题?”
周兵林道:“布置了很久,就等他落网了,除了我带的队,还有军队的配合,一位军中枪术精准的军官已经在洒网了。”
周兵林看了眼韩珞,道:“我们担心的不是抓不住他的问题,而是担心这只惊弓之鸟逃掉。”
韩珞沉默住没有说话,他不是苯货,如此说来,目标有逃跑的能力?
时间没有留给韩珞多少考虑时间。
车队猛然而停于一座废弃的仓库大院外,警笛大鸣,外围持枪的军人配合而至,这只是明面的人!
仓库大院内很安静,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这样更为可怕,显然对方对这方面经验丰富。
周兵林指挥兵线,纵横切割,由一名军官朝院门射击数下作为试探,然后两支小队贴于院墙旁,确认大门后没有埋伏,瞬间大门被破,这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