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庸、姜元羲等人跟着奴仆进了园子,一阵花香扑鼻而来,耳边听到的尽是欢声笑语。
入眼所见,无一不是俊俏郎君和娇艳小娘子们,打眼望去,人比花还多。
姜元羲一时有些不适应,觉得自己进了闹市一样。
姜初晴几个小娘子满脸雀跃,这等盛会,也就一年能见一次了。
“五娘,我们去坐坞船吧,还可以摘莲子。”姜初晴双眼发亮的看着小溪,跃跃欲试。
雪香云蔚,中间是一片大草地,北边是建筑院落,东边是溪流,南边是竹林,西边是花园,草地连接着四处,姜元羲她们正是站在草地上,可以看到四处的景致。
姜元羲环视一周,看到了在草地与花园交界处有一群人在玩乐,当她见到某个人的身影时,眉毛轻轻挑了挑。
“四姐,你跟三姐她们去坞船玩吧,我看到了崔六娘,我去那边找她。”
姜初晴嘿嘿一笑,也不管她,拉着三姐、二姐的手就往溪流边去。
姜元羲走到姜伯锦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姜伯锦侧头看她,姜元羲笑着对其他几个哥哥道:“五娘今天要把小哥当跑腿,让小哥给五娘拿好吃的好喝的。”
姜伯庸等人一笑,知道两人自幼感情好,挥挥手,让两人走了。
刚把姜伯锦拉开了几个哥哥身边,姜元羲就低声道:“小哥,我看到蒋表哥了。”
姜伯锦顿时精神了,“在哪?在哪?”
姜元羲朝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个地方努了努嘴,“喏,在那里呢。”
姜伯锦顺着目光看过去,“哟,这是在玩投壶?”
又侧头看妹妹,“你是想......?”
姜元羲轻轻一笑,“哎呀,你们郎君之间的玩乐,你怎么能不去露一手呢?”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嘿嘿一笑,笑容很奸诈。
“五娘,等会你能不能上场?”姜伯锦眼珠子转了转,摩挲着下巴,低声问道。
“投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把所有人都赢了,也不过是显示出我眼疾手快而已。”
姜元羲明白小哥的意思,在演武场上的郎君们,意见早就达成了一致,非危急情况,五娘的武艺不能暴露,所以姜伯锦才有此一问。
听了妹妹的话,姜伯锦也觉得有理,投壶就是个玩乐,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惊奇。
两人携手同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姜伯庸等人眼中,这里人来人往的,人实在太多了,姜伯庸他们也各自去找自己的好友。
“哎哟,这里好生热闹啊!”
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在玩投壶的人一怔,纷纷转过头,就见身边来了两个人,一个是fēng_liú倜傥的郎君,一个是面容精致的小娘子。
见其他人望向他们,姜伯锦收起折扇,拱了拱手,一脸笑容,“姜六郎见过诸位。”
又朝其中一个男子打了声招呼,“蒋表哥。”
姜元羲福了福身,“姜五娘见过诸位,跟着哥哥来这里凑凑热闹。”
她也朝蒋和玉福身:“五娘见过蒋表哥。”
两个人都笑容可掬,态度又平和,除了蒋和玉,其他人都笑着颔首回应。
蒋和玉看了一眼两人,见两人仿若从来没有跟他生过龌蹉,姜五娘没有将他赶出田庄,他娘亲没有被姜五娘挤兑得从姜家一路哭了出来一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碍于亲戚情面,他是不会给姜五娘下帖子的,还以为她收到帖子,会生出愧疚之心,羞于出门,不想人家不仅来了,还无事人一样,丝毫没有半点悔过之意,真是......
丢尽了姜家的脸面!
他生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如今见着了,想发作,又碍于其他人在场,只好把满心的愤怒压在心底,想要笑,又笑不出来,总觉得要是朝姜五娘笑了,就是向她低头认输了。
错的又不是他!
姜五娘身为妹妹,赶他出门,还对他娘亲不敬,还有理了?
越是想,蒋和玉越是生气,特别是看到姜五娘脸上那抹笑容,极力压抑着自己不要一巴掌扇过去。
到了最后,其他人对两人到来表示出了友好,反倒是蒋和玉这个表哥,笑容也没有,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姜元羲与姜伯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抹了然,于是更加坚定自己要下蒋和玉面子的决心。
反正对着一个死不悔改的人,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
面子嘛,都是相互给的,姜元羲觉得自己素来公平,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
这才是礼尚往来嘛,什么以德报怨,这都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诸位好雅兴,不知在玩的是何种玩法?”姜伯锦笑着问道。
身为这次雅集宴筹办人之一,蒋和玉算是主人家,有人问了,自然是他来回答。
“众人距壶一丈,每人五矢,看谁投的矢最多为胜。”
这是最简单的玩法,本来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玩乐的,都是游戏之乐。
姜伯锦环视众人,笑道:“诸位都是俊彦,怎么玩这么普通的玩法?不如我们来玩点更加好玩的。”
众人也是无聊,此时听姜伯锦的话,来了兴致,有人问道:“不知姜六郎有何高见?”
“我观诸位皆是身手不凡,太简单的玩法,你们也没兴趣,不如这样好了,壶中装一壶豆子,谁的矢投进去,而豆子不弹出来为胜,依然还是距壶一丈,不过却需蒙眼而投,诸位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