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远进了屋把门关上,把灯笼插在一旁,深深吸了口气,才面色沉静地踏入内室。
裴启见到是他,也不惊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严厉,“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自荐枕席该去卧房,书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
樊远刚攒起来的勇气瞬间被打击得七零八落,马丹什么叫自荐枕席?别以为你是男主你就能乱说话!劳资是来谈正经事的啊!
为了走剧情,劳资忍了!
樊远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属下有事要禀报。”
裴启眯了眯眼,语气无波无澜:“何事?”
“今日属下无意间撞见殿下与众位先生在书房议事,虽然不知来龙去脉,却也知道殿下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属下虽然不才,然这些时日以来受了您颇多关照,所以便回了一趟安乐侯府向我爹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太子竟使出了这样的毒计!”
裴启凉凉道:“你往日在侯府不受待见,侯爷连这些事也愿意告诉你?”
樊远闷声回道:“若是在从前,他当然不会说与我听,可现如今却有些不同。”
裴启玩味地哦了一声,“有何不同?”
樊远语气中夹杂着少许苦涩还有显而易见的恨意,“因为他派我来您这里,便是让我做细作的,少不得给我一些甜头。其实,我爹安乐侯早已投靠了太子一派。”
裴启转了转拇指上的羊脂扳指,并不插话,只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