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瞳孔骤然收缩,身形快如鬼魅,转眼间就已经来到近前。
地上躺着的人果然就是言铮!!!
那个他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此刻正满身伤痕的仰卧在地上,昏迷不醒,头微微侧着,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
廉贞手都在发抖,打着颤半跪下去将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饶是这样还不知道碰疼了他那里,让在昏迷中的言铮轻哼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一晚上没跟着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心里痛心疾首的劲儿自不必提,将人抱住把地上的东西草草一收就迅速的回了望京堂。
廉贞也没打算把人送到容深那里,直接抱着人回到自己卧室里。
他谁都没有惊动,小玉睡在他对面的屋子,两人一东一西住着,卧室中间有个敞厅,被当成起居室来用了。
廉贞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一件件的脱掉满是血污的衣服,越脱越心惊,媳妇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地方!
青青紫紫的於痕几乎遍布全身,大大小小的划伤简直数不清,尤其他左手小臂上的两条伤口,还在渗血。言铮本就生的白,这斑驳的伤痕落在他身上尤为刺眼。
唔,疼。言铮被他抓疼了手忍不住瑟缩了下,吓得廉贞忙松开手。
看着媳妇这一身伤,廉贞心疼的不行。
他毫不犹豫的变回原身用舌头一点点的舐舔媳妇身上出血的口子,他身为一方领主,身体自然有独到之处,每次他打架受伤之后只要舔上一舔,不出一天就会痊愈。
耐心的清理了所有的伤口之后,他虚压在言铮身上,心里一阵后怕。那两只肉垫子般的大爪子按在言铮头两侧抵着他额头亲昵的蹭了半响,才咬破舌尖将血给他喂过去,外伤可以靠舔的,但是内伤就要靠他身上的灵血来治愈了。
廉贞喂完了血就恢复了人身,因为这样比较轻,当然也更好亲。他压在言铮身上,细致的掠夺他口腔里每个角落,感觉怎么亲都不够,他抬手把人死死的勒进怀里,真的很想把他吃掉。
实在是太美味了。
言铮昏睡中被灌了一口腥咸的血液不禁皱起了眉头,忽然又感觉到呼吸不畅,本能的开始挣扎,但是架不住被亲的浑身发软,只能在鼻子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而且完全起了反作用,反倒让廉贞更加变本加厉了。
良久他才将人放开,真是太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爱不释手。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
廉贞不敢继续压着他,抓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言铮身上,就躺在他身旁守着,丝毫不敢大意。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人藏到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去。
这如花似玉的媳妇,没了可去哪找?
不知道是不是廉贞的血有奇效,言铮在后半夜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身上有些酸疼,就像是疯玩了一天或者是走了很远的路累到了一样。言铮在被窝里躺的很舒服,他懒洋洋的不想动。
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忽然就觉得脸颊上一热,他转了转眼珠,就见廉贞正侧着身躺在他身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言铮眨了几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好像小扇子似的来回扑扇。
他很平静的看向廉贞,“你在想什么?”这人脸色不太对啊?
……
廉贞不说话,脸色平静的盯着他,眼睛里却波涛汹涌好像聚着一团不会散的风暴。
“你在自责吗?不要这样。”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言铮被他盯的莫名心虚,虽然受伤的是自己,可为什么会有一种时时刻刻被吊打的恐怖气氛?他心态倒是挺好,将这次受伤当成了历练,而廉贞却心疼到发狂。
“其实你不用这样……”言铮抬手想要摸廉贞的脸颊,只是胳膊抬到一半就瞧见自己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顿时就有些吃惊。
他不敢置信的将手挪到眼前仔细观看,窗外月明如水,借着淡淡的月光,就见手上那两道新划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他忙又将伤的最重的左手臂举到眼前,一样的只剩下浅淡的伤疤。
这……
言铮吃惊的看向廉贞,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猫一样,与刚刚懒洋洋的模样判若两人。
廉贞却什么也不想解释,抓住他的手怜惜的凑到嘴边一个手指又一个手指的亲过去,言铮脸红想要抽回手,他就佯装生气的一口咬上去,叼住了不放慢慢的磨牙。
言铮窘迫的不行,脸红的要滴血,小声的叫道:“放手,别闹了!”虽说要和他保持距离,可一到这种时候又无法拒绝啊!
理智与情感根本无法调和!
廉贞却跟哑巴似的把头抵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的,最后蹭的言铮忍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实在是太痒了。
他脖子上的皮肤敏感,被他硬刺的头发一蹭,酥麻的浑身直打哆嗦。
“别闹了,我要回去了。”都快后半夜了,昨天临出门的时候还说会早回来,到现在还没回去,大哥会担心的。
廉贞老毛病又犯了,使了个千斤坠,一声不吭搂着人不放,低垂着眼帘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反正就是说破大天也不让他走。
言铮知道他这倔脾气,这死心眼病没药可医。再继续争执下去不过就是重蹈同里镇覆辙。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声好气的商量道:“我给大哥打个电话好不好?乖?”
这哄孩子的语气听的言铮自己都肉麻!没办法,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