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三年,看著周围的一切吴包谷一心一意想捞钱发财。毕业後成家立业,蓝彩凤的爹没少帮忙,吴包谷对蓝彩凤也始终感情如一。
现在的事业,公平地说应该是吴包谷和蓝彩凤两人创出来的。进货出货,北风飕飕的大野地里,一个人压车一个人等拉焦炭的货车,女人的蓝彩凤,干的次数并不比吴包谷少。
一想到这儿,吴包谷就觉著老爷们的自己非常没面子。生不出孩子,就像个漏勺的女人。
吴包谷婉转地提出既不想当“受精子”的爹也不想耽误蓝彩凤而是想和她协议离婚时蓝彩凤顿时就炸了。披头散发地往吴包谷铁熊一样的身上撞,嗷嗷乱叫,一心以为吴包谷在外面有女人了。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吴包谷再不敢对蓝彩凤提离婚的事谷的蓝彩凤却把问题想拧了。她觉著这些年夫妻感情远了就是因为没有孩子的维系,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吴包谷就有了新奔头。所以,一个决心,自己上医院办了手续就“种”了一针!
吴包谷当时去东北办事没在家。医院的医生本来就是熟人。以为老爷们儿的吴包谷不好意思才没陪著老婆来。蓝彩凤也一口一个“俺家谷子让俺全权代表了,我签字和他签字一样。”
蓝彩凤的子宫就像北大荒的黑土地,肥沃的土壤立刻孕育出了硕果。一次人工授精就成功了,给吴包谷省了不老少钱。两个月後,蓝彩凤兴冲冲拿著怀上的化验单找到吴包谷的公司亲自报喜。
吴包谷当著二个手下的面儿,抡圆了膀子给了蓝彩凤一个大耳光。熊瞎子一样的巴掌,打得蓝彩凤下身半夜都出血了可孩子也没掉。吴包谷从那儿以後就再不回家了。
开始两个月,蓝彩凤以为吴包谷只不过因为自己没和他商量要什麽样的“种籽”他不高兴。可四个月身孕了,吴包谷还不回家,蓝彩凤才发觉吴包谷大概是真不想让别人的精子成为自己的孩子。
後悔也来不及了。人流都做不成了只能痛苦地引产。你说……这不花钱找罪受吗?蓝彩凤感觉自己真要有了孩子没了丈夫了,打电话回老家求救。
吴爹是个明事理的人,在家把自己老太婆一通臭骂---都是你个死老婆子惹的祸!没孩子怎麽了,自己挣的钱自己不能花?!一辈子的苦命就不兴老二自己过几天好日子?
骂完了老婆子亲自来了趟北京。蓝彩凤也不知道老公公是怎麽做的思想工作,吴包谷人是回来了,也没再逼蓝彩凤去打胎,可他再也不碰蓝彩凤了。
蓝彩凤头几个月的身孕,孩子在肚里也不扎实。就想,不行房就不行房吧,只要人能回来。等孩子生下来,一个当爹的见著孩子的面儿还能不心疼?那时候我再和他重新开始……
可吴爹离开北京没几天吴包谷又开始不著家了。一次晚上回来得很晚,酩酊大醉,连嘴唇上都是女人红嘴唇的印子。
蓝彩凤不干了。泼妇一样,澡堂里接了盆冷水大冬天的就浇吴包谷头顶上了。
吴包谷清醒後大骂“死婆娘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