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告捷后,皇甫嵩急忙邀请曹少羽和朱隽前往中军帐议事。按照军规,四品的左右中郎将议事,六品骑都尉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是,皇甫嵩对于这位新部下格外看重,破格邀请曹少羽进帐商议下一步行动方略。
对此,曹少羽心怀感激,打定主意,一会定要为皇甫嵩献上决胜之策。
朱隽看着皇甫嵩对曹少羽的格外看重,心生妒意:“要论级别及资格,现在根本轮不到曹少羽这小子发言。不就是钻了个空子,打赢了一场突击战么,没什么了不起!这一仗虽然胜了,但是,后面还有硬仗等着打呢!洛阳之危局,并未化解。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否有真才实学!”
朱隽虽然对曹少羽心怀嫉妒,但是,既是皇甫嵩的提议,朱隽便没有反对。其深知自己是败军之将,心中对皇甫嵩满是感激之情。所以,对于皇甫嵩的提议自然是全力拥护。
皇甫嵩将曹少羽和朱隽请到帐下,简单聊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皇甫嵩率先和朱隽说道:“朱将军,前次的小挫,不知是否奏报朝廷了么?”
朱隽面色一红,回道:“额,还没有!由于战事紧急,还没来得及向朝廷送信。”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就好!既然这样,朱将军就不用奏报了!”
“啊?这,这是何意?”朱隽听后,不解的问道。
皇甫嵩一笑回道:“朱将军不必紧张,我的意思是,将军日前虽败,但那是诱敌之计,使敌军误以为我王师战力低下,怯战无能,使他们掉以轻心,骄傲自满。其目的,就是为了今日之围歼。先有朱将军诈败,故而才有此次大捷啊!所以,待统计完战果后,由我上奏就是了。况且,朱将军此役也斩敌甚多,我想朝廷不会怪罪朱将军的。”
朱隽听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问道:“皇甫将军之言当真?”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军中无戏言,我又何必骗你!”
朱隽听后,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中百感交集:“因为有皇甫嵩的领导,才会有这场胜利,我的这颗脑袋才不至于被朝廷砍了去。听皇甫嵩之言,是打算把两战合为一役。这样,自己不但能够躲过朝廷惩罚,幸运的话,还能升官得到奖赏,立功升职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想到这,朱隽热泪盈眶,激动的说道:“皇甫将军不计前嫌,愿与我共享军功,救我一家老小,免于责罚!此恩,朱某永世不忘!”。
皇甫嵩看着朱隽激动的神情,拍了拍其肩头,安抚道:“朱将军言过了!你我都是军人,戎马疆场,相互扶持,为国效力,本是分内之事!再说,此战虽胜,但颍川尚在贼首的证控制下,长社危局、洛阳危局、我大汉危局尚未得解啊!”
听了皇甫嵩的话,朱隽渐渐平复了心绪,随即问道:“那不知皇甫将军有何决策?”
“一鼓作气,趁热打铁!”皇甫嵩坚定的说道。
朱隽听后,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才点头称是。
其实,朱隽来到营帐议事,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想请求皇甫嵩,让自己的部队休整一番。因为部队伤亡过半,建制已全部混乱。可是听到皇甫嵩之前所言,反而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听之任之了。
相反,曹少羽的情况就不同了,三千铁骑,未损一人一马,反而斩获颇丰,实在是从未有过的罕见战例。铁骑涌入长社城时,每匹铁骑的马鞍下都挂着十多个人头,如同三万多串葡萄一般,场面极为壮观。
曹少羽打了胜仗,与皇甫嵩和朱隽相比之下,不但没有损失,反而得到了很多实惠。但是,这些没有让其持功自傲,反而更加低调起来。
曹少羽深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况且自己初入军旅,仅打了一仗,这在两位沙场老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在二人交谈之时,曹少羽始终没有发言。
皇甫嵩见朱隽面露难色,指导其有顾虑,随即起身,指着身后的颍川地图说道:“现在长社城之危虽解,但是整个颍川军事态势还容不得我们摆庆功宴。刚才负责清扫战场的兵将报告,并未发现波才的尸首,这就说明,贼首波才漏网了。波才能去哪呢?”
皇甫嵩说着,看了看朱隽和曹少羽。
朱隽想了想说道:“哼,那个山野村夫,空有蛮力,估计是吓破胆,逃之夭夭了!十万人啊,都被我们斩杀殆尽,他那还有胆量和我们再战呢!”
皇甫嵩听后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曹少羽问道:“孟德自从到了中军帐,便一言不发,不知思量何事,有何高见呢?”
曹少羽本不想当着朱隽的面,阐述自己的战略分析,但是皇甫嵩既然问到自己了,便不能再沉默不言了。
曹少羽一拱手,起身说道:“孟德不才,在两位将军面前不敢造次。不过,既然皇甫将军问到了,我就说两句。首先,我认为波才逃走,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必投其老巢颍川,老巢尚有他的近十万贼众,波才不会弃之不顾。还有,据我的探马报信,其副将彭脱已经带着十万余人于西华出动,向颍川靠拢。汝南陈国的五万黄巾军也已经全军出动,增援波才,现已达阳翟。这两股军力,距离颍川不足三日行程,一旦贼众合流,其势必难挡也!”
皇甫嵩、朱隽听后,相互对视,大敢震惊。尤其是皇甫嵩,在其心中对曹少羽本就高看一眼,但是听了曹少羽这一番论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