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侦查的?还是你根本就记错了路径,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你所说的那伙人?”
因为不知道那伙人究竟会走哪条路径?
向亮和杨景决定就守在这黄河边上。在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金兵之后,几乎每天都要来黄河边上转上几圈。
可是转了这么些天之后,却始终是一无所获,此刻的向亮终于忍不住扯住鲁传训斥起来。
而此时的杨景,却忍不住劝道:“向兄又何必苛责于他,小弟相信他还不敢说谎!既然韩世忠出现在相州,按照路程来算,他肯定还没有过黄河,只要咱们把兵马撒出去就守在这一段黄河岸边,应该是很有把握能够堵到他们的,因此咱们还是接着等等吧。”
闻言,向亮放开了鲁传的衣领。见此,鲁传先是向杨景投过去感激的一眼。见后者并不在意之后。连忙开口补救起来。
“小的觉得两位掌柜似乎是找错了方向,要知道他韩世忠可是大宋朝的高官,他又怎么敢在这金国范围之内明目张胆的行动,因此就算是要渡黄河,他也应该是在晚上趁黑行动……”
“对呀,老子怎么就没想到。你小子想到了也不早点提出来,可是皮痒了吗?”面对着向掌柜胡搅蛮缠的指责。鲁传顿时有些无语!
自个儿总不能以小兵之身,去指责两位深受大帅信任的掌柜吧!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杨景还算是讲点儿道理,见向亮还是胡搅蛮缠。又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于是连忙道。
“向兄不必纠结于这些旁枝末节,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咱们还是赶紧通知下去,让手下的小兵全都昼伏夜出,如此也有好处,可以避免金兵的察觉……”
想起这几天中的某些惊险场面,再加上如今又没有步枪随身。纵使向亮心气再高。此刻也不得不听从杨景的建议。
开始命令手下小兵昼伏夜出,并尽量拉开彼此的距离,以烟火为号。如此,至少也可以封堵长达一两百里的河岸!
而见向亮开始动起来,杨景动了动嘴皮,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队伍一旦分开,手下小兵们就没办法获取到补给,如此一来,后果就是这场封堵行动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两三天之内,要是还没有结果……
……
夜幕笼罩下的黄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行来了几叶扁舟。险之又险的靠了岸。二三十名汉子,立马就警惕的散布于两边。
“岳帅,咱们上岸吧!”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老一青两名气度不凡的汉子。应声走出了扁舟。
“哎!想不到故国已经变成这般,只可怜满朝诸公,尽是短视之徒啊!”遥望着根本看不到的汴京城。岳飞发出了感慨。
“岳帅慎言,你之所以落到这般,恐怕也与你这张嘴巴有关,要不是你在立太子一事上,再三的发声,恐怕也不会有这种祸事临身,如今你又攻击满朝文武,要是消息泄露出去,恐怕就不是罢官那么简单了!”
韩世忠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慰,并没有让岳飞就此罢休。正相反,倒是激起了岳飞的愤慨……
“如果小弟还算是罪有应得,毕竟也得罪了官家嘛,在奸佞的攻讦下能够保全自身,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韩兄又怎么算?”
“莫名其妙地就被罢了全部官职,简直就是国之将亡,必生妖孽啊!”
而见岳飞说到了自己身上,韩世忠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一时间心潮起伏之下也懒得再劝。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俩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良久,韩世忠才渐渐平静下来道:“还能怎么滴?不是有句老话咋说滴?天下太平之后,自然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咱们这样的武夫自然是备受打压,不必多言。只可惜岳帅你文武全才,竟也落到这般下场,哎!”
“嘿嘿……好一个天下太平,宋金之战已经到了此地步,且不必再去说它,那你前些日子说起的琼州之变,又怎么说?”
“难道就真的坐视哪蛮夷之辈,就此窃取了琼州吗?”听韩世忠说起马放南山之语,岳飞再也难以忍耐下去,愤然开口道。
“哎!琼州本来就是蛮夷之地,本朝也一向都将那里当成流放之地,可以说自始至终都未曾给予过重视。”
“如今被蛮夷再度窃据,满朝的衮衮诸公似乎也未给予过重视,这也是为兄过来找岳帅的主要原因,如今岳帅是否想明白了?”
韩世忠见岳飞终于主动说到琼州,而不是如同前些日子那般的逃避。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希望。于是故意激将……
“啪!”
正当岳飞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岸边的草丛内却突然升起了一道焰火。见状,岳飞顿时呆住了!
但韩世忠却没有呆住,其手下的二三十名汉子更没有呆住,几乎是在焰火升起的那一瞬间。就径直扑了过去……
“这里可是金国在南方的重要据点啊!岳帅,这下咱们俩有麻烦了啊!”看着焰火在几十丈的高空处炸开。韩世忠顿时满脸苦色道。
而到了此时,岳飞也只能是同样苦着脸,一语不发。
与此同时,见到接连不断,如同烽火台一般传递过来的焰火地那一瞬间,向亮与杨景,不仅没有喜色,相反,还是各自在心中暗暗破口大骂不已!
本来都说好了,先侦测到形迹之后,等出了金国势力范围,再做他想。可现在倒好,竟然暴露了!这该死的小兵……
而被向亮与杨景,痛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