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把总虽然心里不安,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只怪刚才心里一急,竟然没想到要提前使用弓箭,如今也只能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了……
正当赵把总懊恼不已之时,一千多名手持军队制式武器的黑衣人,也已经摸到了黄家大宅外围。
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开始按照事先分派好的任务,全面包围此地。
有冲进去杀人抢劫的,自然也就有如同赵把总一般的倒霉蛋守在外面,美其名曰:防止有人逃脱!
这个过程当中自然也有人低声抱怨,只可惜这一切都动摇不了为首守备的决心。
“笑话,这个时候,不给自己心腹一个捞财的机会,难道还给你们这帮白眼狼吗?”高守备看着一众敢怒不敢言的倒霉蛋,心里暗暗冷笑着。
不管一众倒霉蛋们有多么的不情愿,可是军令如山倒,很快高守备的布置就得到了良好执行!
见到黄家大宅四周都已经被团团包围,高守备手一挥,带着剩余的几百人大摇大摆地向黄家大门走去。
“什么人?啊……”
看到一大群黑衣人深夜到此,看门的黄福,才刚发出一声惊慌的质问,就被一只箭贯喉而入,躺倒在地,只剩下低沉的挣扎声。
见此高守备拍了拍身旁,还保持着射箭姿势的亲信一下,脸露赞许之色。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什么讲究,高守备当先走进了大门,身后跟着的一众属下,也是各个面露兴奋之色鱼贯而入……
所有人都没作声,却是拿着早就绘画好的黄家大宅地图,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高守备则带着身后的几十名亲信,直奔黄家老爷黄秋观的卧室而去。
要知道这可是理论上有最大收获的一个地方,高守备当然不想假手他人……
当黄秋观被从床上提起来之时,还有些弄不清状况!
自家可是浙江的大族,虽然不是顶尖的那一种,但也不至于被人欺上门。
主脉和支脉加起来,家族当中足足有十几人在朝廷为官……
“说你家的宝库在哪里?老子要提醒你的是,不是那种存放银两和粮食的仓库,如果你抵死不说,嘿嘿……”
黄秋观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这一行人以谁为主,他还是看得清楚的,更何况自持自家在整个浙江官场上的影响力,先前还有些恐惧的黄秋观此时又回过神来。
挣脱拉着自己衣服的黑衣人,连滚带爬来到场中最是顾盼自雄的中年黑衣人身前,“虽然老朽不知道好汉此来所为何事?但是又何须动粗!”
“我黄室一族,在整个浙江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啪!”
没等黄秋观说完,高守备就轮着刀鞘,狠狠的给了他一下。
同时眼中闪过病态的兴奋神色,这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以前恐怕是连看自己这样的丘八一眼都不会吧?
而现在却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自己身前求饶,求饶,也就求饶吧,偏偏还要与带威胁!
这也符合高守备心目当中一贯的文人嘴脸,不过这个时候高守备当然不会纵容他也就是了。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这些曾经高高在上,自己想攀也攀不上的大人物,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让他怎么死他就要怎么死!
“哈哈……”
想到妙处,高守备忍不住放肆的狂笑起来。
黄秋观躺倒在地,看着正在放肆大笑的高守备,慌乱之极的心中,此时却又突然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丝后悔,要不是为了海贸方便,自己一家人依然继续住在宁波城里的话,想必眼前的这伙强人也不敢如此的嚣张!
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买的,眼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高守备并没有搭理黄秋观的意思。
场中的几十名黑衣人心思也就活泛了起来,原来还担心,这黄氏一族的影响力,会让顶头上司守备大人给上三分薄面,可如今嘛……
拿着绳子的人,立刻就上前把死命挣扎狂叫着的黄秋观绑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拿上了鞭子和早先预备好的盐水,嘿嘿坏笑着,开始伺候起黄秋观!
“你们不得好死啊……”黄秋观骂的越厉害,行刑的大兵们就越兴奋,短短几分钟过后,先前还满嘴污言秽语的黄秋观,就已经只剩下了求饶的份。
不过十分喜好钱财的他,虽然嘴上已经求饶,但是每当问到他紧要消息时,黄秋观却又紧闭着双唇,始终都不曾透露半分有用的消息出来。
见此高守备也不急,临来的时候,那位神奇的张道长可是交给自己等人许多道,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承受下来的酷刑。
因此黄秋观表现的越是硬气,高守备就越是高兴,不停地吩咐亲信手下,去准备下几道刑法,到时候一一给他上个遍!
这种可以明目张胆的给平常时候连看自己等人一眼,都嫌脏了他们眼的大人物上刑的机会,不止高守备十分兴奋,一众大兵们显得更加兴奋!
因此压根不要高守备催促,一众大兵们就己经兴奋的跑来跑去,就连请君入瓮这道酷刑,都已经有人从别的房间拿来了大花瓶,开始拆房烧火了……
高守备见了不由笑骂道:“瓶口那么小,难道你们想给一只鸡上刑法吗?”
被骂了的亲信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着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瓶时虽然口小,但是等会用起来,小的,可以先把瓶口砸掉,剩下瓶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