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桂在旁摸着肚皮,看来看去见祁耀荣身边也只有马二铵一个人,不由问:“你一个人出来啊,这金毛不是金钩赌坊里那个外夷人么,你准备收他当小弟使吗?”
李仟元已暗中观察了马二铵好一会儿,此时又抬眼看了他一下。
“胖子,你说话给我客气点,你叫谁金毛小弟呢?”马二铵在旁见他们如此轻视自己,心里十分来气,不过来宁京也有段日子了,他深知大宁人天生自有一种傲慢,就算他拿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出来,宁京里有点身份的人也不会太将他放在眼里,更别说像祁耀荣郑昉行等这些权贵纨绔,他早已习惯了他们视人如无物,想必他鹰国赌王的身份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个有点本事的小人物,从来只够供他们玩乐。
郑昉行瞥他一眼,道:“除了你还有谁,别以为你在金钩赌坊里威风了,大家就怕了你,真是,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做我们的小弟,还得看我们愿不愿意呢。”
元桂点头附和道:“就是,别给脸不要脸啊。”
“你、你们这些纨绔有什么了不起,一个个仗着有个好爹,就是这样对待其他国家来使的么,就不怕你们皇帝怪罪下来么?”自出生就身份高贵的马二铵怒极,话都不利索了。
祁耀荣对郑昉行和元桂如此作践马二铵大感痛快,心想原来这两人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么,还能把人刺激成这样,刚才自己一个人显得多势单力薄啊,现在好了,祁耀荣突然想通了一些枝节,不由笑了:“别看不起我们这些纨绔,说真的,像你们鹰国这种小地方,就算你是国王,一下子得罪我们这么多个,只怕也讨不着好去,相信我,就算你得过圣诏获得过在内城居住而非住在驿馆里的殊荣,我们的皇帝也不会为了你让自己的子民受其他国人的侮辱的,或许让鹰国成为大宁的一个州郡,也是很不错的。”
这一刻,祁耀荣爱死了对外从不示弱的大宁王朝,多牛逼多有范儿呀,比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的美国还牛叉,这才是真正的天朝啊!
马二铵那个恨啊!第一次跟祁耀荣对决的时候自己被他不按牌理出招给气了个不轻,感觉活生生被藐视了,调查了他一番后觉得他不仅是个纨绔还是个彻底的庸才,只不过仗着身世好点横行霸道罢了,刚才再次见面也证明了自己推测无误,谁知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本以为已是自己囊中物的祁耀荣竟也突然犀利了起来。说真的,刚才祁耀荣骂了他一箩筐都不及现在一句话顶用,那么刺痛人心。自从大宁十年前出了罗皓宇这个喜欢四处征战的变态,本就已是最强国的大宁更是时刻碾压着无数小国的神经,那种随便一个指头就能压死你的感觉真太tm不好受了,更杯具的是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小国纷纷自甘堕落,不兵而臣,将大好的江山国土拱手相让。
很多国家被推翻了,他们并入大宁的国土,原来的一国之王成了一郡之主或一州之王,如果鹰国也划入大宁的话,只怕也不过如此下场,再尊贵的皇室也不一定比得过宁京中的一个实权人物,就算压在祁耀荣和郑昉行等人的父亲之上的王侯大有人在,但祁卫霖等人也都是朝中说句话,天下都要大震动的主。大宁皇帝对他们示好,表示无故不会再征战的话也没人敢当真,马二铵再自傲,不管在自己国家里如何目空一切草菅人命,到了这里就算只是个平民他也不敢随便杀了。
圣诏是什么,宁京内城如何固若金汤,外城如何传奇,马二铵心知肚明,也因此,他看不起祁耀荣,又忍不住想征服他,让他迷恋自己,要不你说,像祁耀荣这么个蠢货,谁会去上啊,那不是恶心人么~!想是这么想,但马二铵的心理从小就扭曲,越恶心的东西他越喜欢。
还好祁耀荣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马二铵有如此变态的嗜好,不然现在一定气得失去理智,立马结果了他的性命。
马二铵受了侮辱,失控了一下,立刻又喜笑颜开了,蹭到祁耀荣身边道:“不论如何,耀荣你今日都要跟我在一起,说好了的,我们比赛,你赢了我让你上,输了你这辈子就惨咯,我会缠着你,一直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