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突然发现,伊森已经没有在抓着他的手臂了,当然,这很正常,在大厅广众之下他们这样不合适。
他转头去找他,可是灯光外的人群只有一片沉沉的黑暗,他没能找到伊森。一个话筒递到他跟前,他条件反射豁出一个微笑,去看镜头,回答记者的问题。
他把那一丝幼稚的孤独丢到一边,尽量让自己显得的真诚而自信,开始发表看法。
他掂量着每一句话,斟酌它们的重量,真实想法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这只是一个关于讲述技巧的游戏。
三个小时后,社交才算结束,人群散尽,记者也去找别的新闻了。
大厅最终也没塌下来,警方已把尸体移走,还有些人留下来做收尾工作,这里除了凌乱和冷清些,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伊森没回去,他是博物馆的顾问,于是留下来帮忙清点东西。艾伦也不想一个人走,于是留在这里陪他,一边盘算着维修的费用,还有之后的新闻声明。
地板上的血已黯淡,但这么大一片看上去仍相当惨烈,几个员警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