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我觉得好奇怪,我每天三顿饭都和她一起吃,晚上也一起回家睡觉,虽说没睡一个床,但也算是朝朝暮暮长相厮守吧?
是呀,想我不?她是还在问。人也更加地逼近了我。
想你什么?怎么想?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是块朽木呀!眉丫头生气了,摔开我的手跑进学校大门。
女大十八变,可眉丫头还不满十七岁呢,怎么变得这样厉害?时间容不得我多想,早读的铃声已经清脆地响起,我踏着那催人奋进的节奏跑向教室。
中午回去吃饭时,眉丫头照例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先到大门口:你们老师提前下课了吧?我问。
是你们老师拖堂!眉丫头一脸讥讽,啧啧!特快班呐,当然要抓紧啦!
我这才想起分班时眉丫头分的是快班。本来干妈想让干爸找校长通融一下的,可眉丫头死活不答应,她说特快班的试卷像冬天的雪片,虽然不会把学生冻死,但却能把学生压死。我本来想说她好歹也在特快班呆了一年,可想起那也是干爸找了校长的结果,说了会让她更恼,就打住了。
你闷着干啥?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呀!说着,眉丫头就来捏我的脸。大冷天的,捏一下疼得要命。我一下子火了:你再捏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我就捏!怎么了?她又很快地捏了一下我脸,力气比先前重得多。
姓柳的!你我气得发抖,伸手回击她,却被她挡了回来,并且把我挡得好痛。
我想再出手,可胸口却一阵刺痛,就像锋利的小刀在心上狠狠地划过一般。我禁不住捂住胸口弯下了腰。
小瑜,你怎么了!眉丫头慌忙从前面抱住了我,人家逗你玩的,就把你气成这样了,也太小气了吧。
我仍捂着胸口不理她。
好小瑜,别气了行不?姐姐给你道歉,姐姐以后再也不气你了。眉丫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胸口痛,别人生气了没见哪儿会痛,为什么我遇到哪怕一点点气,胸口就疼得要命呢。
你比我高了不少呀!眉丫头一直挽着我的胳膊,又不停地侧过脸看我。我看了看身边的她,她的头紧靠着我,高高的马尾巴只齐我的眼睛下面。我本来想嘲弄她几句,报报仇,可想到她一路扶着我的恩情,就把到嘴边的话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