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师范毕业的么,在学校学过一段时间。”被关昊彬一夸,柳思勉有些不好意思。
“想来他们两个都是暴殄天物,这东西给你才叫物有所值。”唐少川想不到柳思勉对他顺手拿来的东西还能讲个头头道道,很是开心,抓过砚台放在了柳思勉身边。
“受唐总这么贵重个礼,我得卖了命的帮你做事才能对得起这份抬爱啊。”柳思勉开玩笑地道。
“那是当然。”唐少川哈哈大笑起来。
“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十足的万恶资本家。”丁默嗤鼻道。
“你已经够对得起了,”关昊彬对柳思勉笑道,“都带伤工作呢,够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关少这话太夸张了吧。”柳思勉呵呵地道。
“哥,现在你回来了得放人家几天假养养伤,你看看,本来一旷世帅哥,硬是顶着个猪八戒脸抛头露面的,你想想,心里伤害多大呀。”关昊彬很是一本正经地道。
“应该应该,”唐少川刚夹了口菜在嘴里,一听关昊彬这么说忙不迭地点头,含糊地道,“先养好了手再说。”
“唐总既然发了话,我可真要休息几天了?”柳思勉也不客气。
“那当然,我哥对厂里的员工一向跟自家人似的,现在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么。”柳思勉有空休假,关昊彬倒比当事人更兴奋似的。
“给马喂点草,跑得不是更快么。”丁默阴阳怪气地道。
“唉,我一人独酙独饮真没劲,”对丁默抬拳示了示威的唐少川摇头叹了起来,“兄弟,早点好起来吧,男人一起吃饭,没酒多没意思。”
“就算手上的伤好了,我也不敢再多喝了。”柳思勉看了看关昊彬说道。
“怎么了,底子被女人掏空了?”唐少川笑道。
“我什么人唐总还不知道么,可不能这么冤枉我。”柳思勉正颜地道。
“他说反了,”丁默对柳思勉道,“底子被女人掏空了的才有容量装马尿,更能喝。”
“要不我学着喝喝,陪哥尽下兴?”关昊彬诡笑地道。
“得了,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让老太太埋怨,她那碎碎念我是受不了。”唐少川连连摆手。
“柳哥这几天有什么打算么?”关昊彬问柳思勉。
“关少不是说我顶着个猪八戒的脸么,出来抛头露面有伤风化,只有老老实实在家养着呗。”柳思勉佯装郁闷地道。
“放心,你这也是经过变化之后的猪八戒,不是太难看啦。”关昊彬笑着安慰道。
“对啊,光呆在家里也会闲出一身的绿毛来,趁机会出去玩玩呗,”唐少川跟着道,“要不我跟扈老板说声,你去翠笼岭打打高尔夫?”
“唐总故意寒碜我不是,有一只手打高尔夫的么。”柳思勉苦笑道。
“哦,也对,瞧我这脑袋。”唐少川拍了拍头。
“想趁机会去乡下看看,我爸妈已把店里的货全部搬过去了,可能有些事要帮着处理下。”
“你自己都行动不便,怎么帮忙,”唐少川眉飞色舞地道,“要不去凌波宫玩玩,听说新进了一批货。”
“什么货?”关昊彬一听,很是紧张地问,“你不会是在吸毒吧,要是吸毒我可真要去举报。”
“谁会碰那玩意啊,”唐少川摸了摸关昊彬的头,安抚着关昊彬竖起来的倒刺,“我说的是女人,他们那新进了一批水灵灵的女人,听说不少是大学生在兼职呢。”
“流氓。”丁默对唐少川翻了个白眼骂道。
“兼你个头,那是个什么行当,还有兼职的?”关昊彬哭笑不得。
“做什么都有兼职的,那不也是一来钱来得快的行当么,”唐少川讪笑道,“滋味还真不错,不但身材好,没想到技术还都挺老道的。”
“你去品尝过?”关昊彬瞪眼道。
“当然,被客户拉去过好多次了,也去那招待过好几次我的顾主。”唐少川不以为耻地道。
“我要去扫黄打非办举报。”关昊彬警告道。
“其实也没什么,市场经济嘛,有需求才会产生供应,从古到今,你看那行业在哪个朝代绝迹过?国家虽然明文禁止,但实际上什么时候杜绝了,还不照样红红火火,你看看哪个娱乐场所不捎带点那行当能混得下去的,这跟往水里压皮球是一个道理,越是压抑打击,反弹力越大,根本适得其反。再说了,警察时不时的去查一查抓一抓,还不都是为了赚点外快,罚款了事,真要下大气力来禁止,哪会越禁越盛越抓越多。生活不容易,里面有些女孩子是自甘堕落,但也不能排除没有被生活所迫的。”柳思勉不但替自个老板说起话来,而且对那一行当作了个深刻剖析。
“歪理邪说,照你这么说,你是提倡开办红灯区了。”关昊彬嗤笑道。
“真要是搞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不也能促进就业提高税收么。”柳思勉开玩笑地道。
“不错嘛,想来平时你也没少深入‘基层’,不是经过实地考察,也说不出这么有深度的分析调研报告来。”关昊彬黑着脸道。
“天地良心,我可对天发誓,哪怕有一次我柳思勉乱搞男女关系,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柳思勉赶紧以证清白。
“谁信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某些同志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丁默插嘴道。
“我跟你前世有仇还是近世有冤,你这庸医,要骂就痛痛快快地骂,把那某些同志去掉,直接换成我唐某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