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迷香?!
至于周伯通的师兄王重阳,功力更超出周伯通不知几凡,且早在呼喝出声时已在暗中戒备,因此虽然独孤流云骤然发难,但也全在其预料之中,应对起来不慌不忙,丝毫不落下风。
于是三人一雕就在藏经室内捉对厮杀,打了个不亦乐乎,书架呼啦啦倒了不少,无数珍藏孤本落了满地,看得周伯通和王重阳都忍不住暗自肉疼。
几人交手数十招,估摸很快就会有全真教弟子听到打斗声赶来,双方不禁都有些着急。
其中更急的明显是王重阳和周伯通,如果己方人马赶到,对方不管不顾直接说破他和周师弟在藏经室内干的勾当,到时让他和周师弟如何在全真教内立足?
独孤流云见他面色焦急,出手十分急迫,似乎急于将自己擒住,初时还有些不解,但后来转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遂一面拆解他的剑招,一面压低声音道:“朋友,打个商量如何?”
王重阳和独孤流云一交上手,立刻知道对方是个剑术高手,自己和他对阵,三百招内未必能分出胜负,即使过了三百招,凭自己此刻的功力也不可能将其生擒,遂同样压低声音道:“说!”
独孤流云:“放我们走,我保证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
王重阳略一犹豫,低声道:“你来干什么?有没有偷全真教的经书?”
独孤流云道:“来找样东西,没找到。你们全真教的经书,我没兴趣!”
王重阳此刻已经远远听到本派弟子赶来相助的奔走呼喝声,知道必须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不知为何,他本能地觉得眼前的少年不像是在撒谎,本来想问他来全真教找什么东西,但碍于时间紧迫,肯定来不及问了,遂收招道:“快走,记住你的承诺!”
独孤流云冲他点点头,道:“让你师弟也住手,别为难我的雕儿!”
王重阳转头看了周伯通一眼道:”师弟,让他们走吧。”
其实周伯通在周慕斐手下并未讨到什么便宜,他正因为连只扁毛畜生都无法制服而暗暗觉得面子上挂不住,闻言立刻收手道:“既然师兄有命,那就便宜你们了!”
独孤流云懒得继续和他说话,飞身朝着对面的屋檐上掠去。
周慕斐也扇起翅膀随着独孤流云飞了出去。
一人一雕飞掠出全真教的围墙外,远远听到身后传来的喊打喊杀声,遂不敢稍停,加快脚程朝着山下奔(飞)去。
他们一口气跑出十多里,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追兵追来,才放缓了速度。
周慕斐自空中落下,站到了独孤流云面前。
独孤流云见他一双黑亮鸟眼目光复杂,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遂问道:“雕儿,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周慕斐点点头,然后用嘴衔着独孤流云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较为平整的空地上,用爪子在地上写道:我刚才细思,你这方法大有问题。
独孤流云疑惑道:“你说我专门查找各大剑派的藏书所在,这个方法有问题?”
周慕斐点点头。
独孤流云道:“什么问题?”家仇之事他的线索太少,这已是他苦思之下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周慕斐继续写道:若是我杀人夺剑谱,必然会妥善藏起,令任何人无法找到,绝不会放入藏经阁等所在。
独孤流云默默看完,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杀掉独孤家满门,并夺走独孤剑谱,这种事必然为武林正道所不耻,况且独孤剑谱又是江湖中人人觊觎之物,得到它的人怎肯露于人前?定然是找个极为秘密、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藏起来,而不会堂而皇之地放入本门派藏经阁内。
他自幼居于封剑山庄内,每日间接触的都是淳朴善良之人,整天做的事除了练剑还是练剑,从未接触那些勾心斗角之事,自然心思单纯,因此并未想到这层。
此刻看到周慕斐提醒,他才知道自己在大方向上已然犯了错误,遂不耻下问虚心求教:“那依雕儿之见该当如何?”
周慕斐略一沉吟,伸出翅膀将方才写的字全部抹掉,然后慢慢写道:放出风声,让所有人都知道独孤家后人在寻找仇人,并已获知一定线索。你的仇人做贼心虚,必然会有所行动。
他写到这里就没有再写下去,不过以独孤流云的聪明才智,自然全部都明白了。
他的灭族仇人想必以为独孤家所有人全都死绝,此刻骤然听到独孤家还有后人留下,而且很快就可能上门寻仇,威胁到自己的声誉和江湖地位,必然会如坐针毡,可能还会设法暗害自己。他一有行动,必然会留下破绽和线索。
然后自己就可以沿着这些破绽和线索顺藤摸瓜查下去,届时不难将那个人揪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妙极了,简直比自己先前的办法好了何止千倍万倍。心情激动之下,独孤流云忘形地抱着雕儿的脖颈,“叭叽”一下在他头顶亲了一口,道:“雕儿,你好聪明!居然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
周慕斐被他亲得一愣,刹那间心跳似乎还加快了些许。
但他很快从那瞬间的欣喜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暗自嘲道:你高兴些什么?在他眼里你不过是只雕,只是他养的宠物而已!
这么一想他便有些沮丧起来。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心底很清楚,和独孤流云朝夕相对、同床共枕了七八年,眼看着他由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成长为如今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