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莫里斯闻言,便摊开了手中的文书,浏览了一遍,脸色为之大变,
“泰利埃,你看这个”他翻身下马,叫住了泰利埃,将手中的文书交到了他的手中
“殿下,军情紧急,我们应该前往镇外的牧场,召集将军们开会,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泰利埃接过了文书,浏览了一番,倒吸了口冷气,连忙将文书交还给了莫里斯,翻身上马,向镇外作为临时军营的牧场赶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斩掉身后的这条尾巴,进军布鲁日便是无稽之谈”莫里斯踩着马蹬登上了阿拉伯马,和泰利埃一起向牧场赶去。
许久,牧场,在飘扬着橙白蓝三色旗和王旗的帐篷中,一张临时从镇政府中搬来的圆桌上放着刚缴获的西班牙军用地图,上面仔仔细细地标注了西班牙西多尼亚公爵这次的进军路线,莫里斯拿起了地图,看了一会儿,不觉冷汗直冒,西多尼亚公爵的进军计划几乎是步步都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他宁肯丢失根特,也不调一兵一卒到中路,而是调集全部的精锐部队增援布鲁日,但仍命根特守军密切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派根特的三万大军紧紧黏住自己,等到合适时机便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使自己首尾难以相顾,将荷兰进攻布鲁日的计划化为泡影,甚至是要将自己彻底消灭,实在是可怕,他绝不逊色于帕尔马公爵,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幸运的是,西多尼亚所托非人,他的侄子安东尼奥从没有打过一次战,不过是一个只知道纸上谈兵,吃喝玩乐的木头罢了,自己要斩掉这只烦人的尾巴,可谓是轻而易举。
但自己虽然握有六万大军,对来自根特守军来说,具有在兵力和素质上的绝对优势,但自己的目标并不是根特,而是布鲁日。
他已经得到了来自莱昂第二军团的消息,他们以很小的代价就攻克了布鲁日的前哨站米德尔堡,并收复了被西班牙帕尔马公爵夺走的胡斯,为进军布鲁日建立了坚实的桥头堡,目前,他们已经休整完毕,大军南下即将到达布鲁日,如果自己的第三军团还在这里和根特的小杂鱼缠斗不已便会错失攻下布鲁日的良机,这绝对不行。
当然,关键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西多尼亚已经带领六万大军从敦刻尔克出发,马不停蹄地赶往布鲁日增援城中的两万军队,如果自己没能及时赶到的话,仅仅凭莱昂的四万人是没有办法抵挡住西班牙人的猛攻的,而他们一旦失败,自己的分进合击计划便会彻底失败,布鲁日就会成为荷兰陆军的坟场,自己苦心建立起来的威望也将不复存在,到时自己失去的将不仅仅是陆军部长的乌纱帽,还有未来的王位。
这一战,我绝对不能输。
但又不能对这支三万人的军队置之不理,他们看似微不足道,却可能会给自己的布鲁日之战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这三万人一旦和布鲁日的西多尼亚会合,在布鲁日的西班牙军队便会达到整整十一万,而自己和莱昂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过十万,虽然,莫里斯并不是没有打过以少胜多的仗,布雷达便是铁证,但这次的布鲁日之战非同小可,自己将面对的是最为精锐的西班牙士兵和一个头脑冷静的将领,西多尼亚不是洛佩斯,他不会犯下轻敌这样愚蠢的错误,如果他真的拥有了十一万大军,自己根本没有把握击败他。
这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直到泰利埃拿出了那份文书,他的思绪才回到了现实之中。
“诸位,我手中的这份文书,便是根特守将安东尼奥.古斯曼给泽尔扎特守军的命令,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笔,但写得是让为进攻我们第三军团的根特两万五千大军提供沿途的补给,西班牙根特军团还有六天便要到达这儿,请诸位各抒己见,为王子殿下分忧”泰利埃站了起来摊开了文书,滔滔不绝地说道,直到莫里斯已经清醒过来,才坐了下来,等待着莫里斯的发言。
“嗯,诸位有何看法尽管提出来,这关系着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你这小子,敢抢我台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好,不过看在你提醒我的分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的越俎代庖了,莫里斯回过神来,乘泰利埃不备,恨恨踩了他一脚,暗中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明白,明白,殿下,泰利埃强忍住疼疼,满脸堆笑地望着莫里斯,暗中收回了被踩住的脚。
“殿下,我认为既然我们手握重兵,倒不如枕戈待旦,率军在此设伏,将根特的守军一举吃掉,已除后顾之忧”沃纳和库尔特想也没想地便答道,泽尔扎特的胜利竟让他们有些飘飘然了。
“设伏的点子倒是不错,但我们的大军必须抓紧时间赶到布鲁日,以免贻误战机,不能全部留下”见他们两个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莫里斯赶忙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这骄傲的邪火,骄兵必败,这个道路他不会不明白。
“那要不我们抽出一支军队雨根特守军周旋,将他们引到别的地方,防止他们与布鲁日守军会合”维尔德拿了一个小镜子,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但我不希望我们班师的路上还有需要解决的杂鱼。”这个法子听上去不错,但莫里斯不希望在率军回国的路上还要费力气去收拾这帮西班牙蠢猪。
“殿下,我有一计,不如我们分兵两路,主力随您前往布鲁日,在泽尔扎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