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向自己屋子跑去,刚跑到院子里,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
一号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孩,她穿着破破烂烂,身上无数的伤口,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流着未干的血,一只手背在背后。
“岳玥!”
女孩抬起头,冷漠麻木的眼神,向一号走来。
“岳玥?”
女孩走到一半时,背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剔骨钢刀,刀在月光下闪烁,随着岳玥的移动,形成一条银亮的线,奔向一号。
岳玥的速度很快,几乎一瞬就到了一号身前,那剔骨钢刀闪烁着妖艳的银光,扎进一号腹部。
“噗——”
刀拔了出来,一号捂住肚子,血从手缝里流出,大量的血砸在地上,一号支撑不住,跪到地上,身体弯成弓形,浑身痉挛颤动。
血从剔骨刀上流下来,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砸起一个个血花,接着分散开,变成一圈圈血迹……
“三,二,一,”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指响。
一号从舒服的沙发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浑身的汗毛上结着细密的汗珠。
一个穿着青色盘扣唐装,约二十五六的青年手里摆弄着圆形时钟,微笑的看着他。那时钟只比手掌大一点,有金属,但大部分都是木质,上面雕刻着各种点与点连成的神兽,钟罩上画着北斗七星。
一号的打量着面前的人,接着看到他手里的钟,所有目光全都被吸到钟上,移不开视线,好像那钟吞了他的心神。
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不看连成线的兽,单看点,居然和一号刚才看到的星空一模一样。那些点旋转起来,各自沿着各自的轨道,像演绎着什么玄妙的奥妙。那些兽也活动起来,你追我赶,嘻嘻打闹,像活了一样。
青年轻轻一笑,用钟轻轻磕了一下桌角,
“当!”
“一先生。”
“嗯?”一号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幻觉都没了,钟还是钟,点还在原来的位置,兽也没有变化。
“一先生,你现在心理的主要问题是,害怕!
你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像大海上漂浮不定的枯木,没有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去哪,于是你很害怕。
至于如何解决,你心里渴望有一个人来找你,做你的家人,但你自己却不会去找,你害怕提出后会失败,于是你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优柔寡断,这种性格也是造成你现在这种心里的因素之一。”
“等等,”一号打断青年的话,“我现在脑袋有点乱,让我捋一捋发生了什么。”
“哦,好的。”
一号想起喝完老孙请客的饭局后,他回到了北平的研究院,把自己关在屋里,谁敲门也不开。
几天后一群人打开他的房门,有很多都是他的上级,还有一些研究员和院长,还有一些军人。
之后几个军人辗转了几个小时,将他拉到一栋木质别墅里,那个青年接待了他们。
其中一个像队长的人对着青年一鞠躬:“倾老师,您在百忙之中还来接收我们的请求,真是感激不尽,但事关紧急,一号同志就交给您了。”
青年一笑,“好说好说,甫成已经和我说过了,将他放到那边的沙发上吧。”
“是!”
……
“你是谁?”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你的上级认为你有心理疾病,希望我解决。”
“哦。你姓倾?”
“我叫倾鸢。”
“哦。那我有心理疾病吗?”
“从目前来看,只有征兆。要是放任不管的话,会形成心理疾病。”
“哦。”
“你很心不在焉,是在回想刚才的梦吗?”
一号点了点头。
“你希望那个女孩成为你的家人?”
一号没有说话。
“其实只要那个女孩说出你梦里那些话,你的心理疾病就迎刃而解了。你应该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她了吧。”
一号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呵,很简单,听你描述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你很想见她,那反过来说就是,你很长时间没看见她了。”
“嗯。”
“其实你最应该改的就是你优柔寡断的性格。不要害怕失败,失败只会让你更认清自己,然后借着失败的经验,冲向成功。所以,你不应该等待,而是去争取。遵循自己的内心。”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
“不,很容易。一个字就可以很轻松的改变性格。”
“什么字?”
“装!”
“嗯?什么意思?”
“只要装,装出你想要的性格。人生来的本性很难改变,但人有理智,可以通过理智强行装出想要的性格。你只要一直装,最后你会真的拥有那种性格,你会学会用那种性格思考问题。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张面具,遮住自己不好的一面。有人希望气质更加,有人希望缺点不要暴露的明显,还有很多,这些都装的一种。装是人众多的本能之一。
但是你,不会装。你拥有一颗世人少有的赤子之心,没有**,也没有所求,自然就不用装。
但现在,你的赤子之心破了。你有了**,你希望拥有一个一直陪着你的家人。”
“我的赤子之心破了?”
“嗯,我知道你是华夏号的驾驶员。华夏号必须是赤子之心才能驾驶我也知道,但这些和我没有关系,你的上级只是让我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