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就是我哥哥,所以我们俩不能够,不能够亲,亲。”
他一想,哄骗我道,“这难道不是一种礼貌吗?你没见外国人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我疑惑,“真的吗?”
乐乐很认真点头,又亲了亲我。
我觉得别扭,“那我能这样亲我哥吗?”
乐乐脸一沉,“你敢!信不信我抽你!”
我看着他,“那你来啊!反正你就知道欺负我!“
乐乐被我逗笑,揉着我小脸,用我听不见的声音说,“白痴,我怎么舍得。”
我和他在池子里闹了好一会儿,不知外面星辰璀璨,月色如水。
到半夜,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还在睡觉的乐乐,觉得心在作疼。
门外有人在说话,声音微小,但我耳朵听力很好可以察觉。
我悄悄的走下床,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门外我妈正打着电话,喜悦道,“是,是,他在这里,您别担心。”
他?他指谁?而您又指代谁?我好奇,也带着惶恐,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我远去。
我妈手里握着一张卡,略带奉承的说,“您其实不用这么有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回头,看了看正在梦中的乐乐,只听我妈继续说,“明天我们就能把乐乐送回去,好,好,早晨吗?我知道了!”
乐乐?
乐乐!
我泪水涌出,捂着嘴巴,生怕哭出来,又静静合上门,然后上床紧紧的拥着乐乐。
乐乐半梦半醒,将我抱着说,“渊绎,你怎么还没睡,快点睡吧。”
我唔咽点头再摇头,因为我不敢睡,害怕天明,我觉得天亮过后,我和乐乐会永远分开。
我摇着乐乐,哭喊道,“别睡,乐乐求你别睡!”
乐乐睁眼,看到我流泪,想发脾气,却没发出,“怎么?你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张嘴后,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我摸着喉咙,死命的想要说出一个字,却感觉艰难。
乐乐看着我,特别不解,然后我听到开门声,背部一僵,我妈打开灯。
她语气温和,“怎么还没睡?”
乐乐打了打哈切,“刚想起来上厕所,您就进来了。”
我妈浅笑,“早点睡。”然后给我们关上门,又走出去。
我额前冷汗流下,乐乐一见,奇怪问,“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之前摇头,还是说不出话。
乐乐摸着我头,“你要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我仍是摇头,乐乐不追问,去上厕所,而我躺在床上,闭起眼,装作睡着。
乐乐回来后,没有直接躺下睡觉,而是亲了亲我流泪的眼角,。傻瓜,别害怕啊。”
灯暗,我的泪滚滚落下,悄悄是别离的笙萧,夏虫也为我沉默,月色也暗淡无光。我睡到大天亮,太阳高升,白云朵朵,但我的身旁没有乐乐。
我起身环顾四周,虽还是自己的家,但有关于乐乐的东西全没有。
我赤着脚跑出房间,而我哥在外面看电视,见到我说,“醒了啊。”
“乐乐呢?”
他沉默。
“乐乐他去哪呢?”
他沉默。
“哥,乐乐他被妈妈带去哪里呢?”
我哥这才说,“他当然是去找他亲妈啊,难道还要继续赖在我们家?”
我喊道,“乐乐他就是妈妈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哥哥。”
我哥放下遥控器,“我给你说过,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犯的儿子!”
我一哭,“哥,你别再这么说乐乐,你知道他不是,他不是啊。”
我哥冷眼看我,“渊绎,你为什么要站在他那边呢?我才是你哥哥啊!”
我摇头,就像乐乐说的那样,他若是我哥哥,那时他就应该不会陷害我。
我看着他,眼泪长流,“你带我去找乐乐吧,我想见乐乐,我想见他。”
我哥扭头,“他已经走了,被妈妈送走了。”
“我不信,你一定知道乐乐在哪里,他们在哪里见面?”
我哥不语,保持沉默,但我不想他沉默,我拉着他,恳求说,“哥,求求你告诉我乐乐在哪里好不好?我就想跟他告个别,给他说一声再见!哥,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