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底没有重来,封南笑嘻嘻的说要重来也可以,不过要把前面的学费算一算。然后他说了一个数,估计到我大学毕业都没有内裤穿了,我咬着牙只好先打欠条走人,封南说欠条必须在本学期还上,不然就要满足他的一个条件,于是不平等条决再次签定。我咬牙切齿的暗中问候他的列祖列宗,从兔崽子到龟孙子他的辈分一再错乱,一通口蜜腹剑之后我愣没发现我早荣登为他的血亲,和什么乌龟王八都有了不可更改的关系。
后来我终于在晓雁身上实验成功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从姿势到动作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就是有一点不同,我找不到和封南的那种感觉,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这也因此成为了我的心病,时时纠缠的我的梦境,几乎要成为一个梦魇……
元旦之后差不多就准备期末考试了,在满地的烟头和咖啡之中,在当了两个星期的熊猫之后,一小部分同志壮烈牺牲了,大部分同志安全抵达。我除了体育有点担心之外,其他都安打。不过这也没关系,封南跑去和老师说了说,就让我请他的客了。奇怪明明是老师给了我及格,我为什么请他吃饭?封南也奇迹般的全部及格。呵呵,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人他地里的麦子都是我运过去的。(他却没有请我的饭!不公平~~~~)
因为是第一年的春节,我的计划是早早回家,晚晚报到。虽然面对父亲只能大眼对小眼,但我还是喜欢家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妈妈忙碌的身影我会想起晓雁,而且不知为什么会觉得不寒而栗,我总是很难想象我的同学将来会变成家的女主人,也很难想象晓雁变成黄脸婆后捞捞叨叨整天唧唧歪歪的,尤其无法想象我上衣口袋里的钞票都跟了她的姓。
寒假里我和晓雁通了几次电话,基本上都是她打来的。只有二月十四日是我打给她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大概以为我的钞票已经跟了她的姓。她执意要我把家中的事物改成能想起她的新名字。难道要我把家里弯弯曲曲的过道改成十八街麻花吗?好在她不知道我养了一条大黄狗,不然一定逼我将狗狗改名叫“晓雁”,因为她就把她的小乌龟改成了我的名字——我~!@#$^*……
我果然蹭到开学最后一天才来报到。封南非常爽快的要帮我收拾东西,我非常客气的请他安坐,并且奉上香茗一杯,我再让他帮忙说不定连未来的老婆都要典给他了,如果真是晓雁的话说不定还要打个七折(晓雁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封南这人特肤浅只认皮相不看内涵)。所以他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哪怕是这样我也如临大敌生怕他那天想起来了要收我的心灵暂住费。
我看了这学期的课表,我最害怕的实验课纷纷登陆。有保健按摩学、中诊实习、以及大量化学、生物实验课。我和封南商量好,当着老师他按我,背着老师我按他。这样可以少因为我的“出色”表现接受老师的观礼。封南对新课表也是大为不满,说晚上是泡的时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实验课都在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安排却很满意,甚至是——有一点期待……
我刚来学校晓雁就来找我了,我们一起在不大的校园里转啊转啊,她幸福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听说男女之间的热恋期只有一年,过了一年,感情就渐渐的淡了。但照晓雁的计算(我相信她的数据绝对准确),我们相识了三个月零五天,也就是说离热恋结束还有九个月二十五天,但我的心……
《流星花园》里的西门说:每个女人的保值期只有一个星期。封南比他痴情,一般他两个月换一个。我呢,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也是自己最看不起的花花公子?还是——我以为自己得到了爱情,却没发现我依然离它很远很远……
上了一个多月后,保健按摩课开始进入实践阶段。第一节课是辨认骨性标志,为了生动形象还叫了沈青当模特示范给大家看。当时的情景我就不描述了,总之是心心乱飘口水横流。至于我嘛——一直在做艰苦的自我批评,非常主动非常彻底,连十八代祖宗的根源都拿出来排了排队挂了挂牌子安了安罪名——尤其是我的爸爸,我六亲不认大义灭亲的狠狠的斗争了他……
“下面,我让一个同学来给大家演示一下’三凹征’。”班主任左右环视了一下,冲我招了招手,“吴昊,你来。”
我的脑子里还夹杂着许多很深刻很激烈的词,一时间我以为我听错了。“什么?”
“过来,把上衣脱了,躺到按摩凳上来。”
等等!!!老师——你是什么意思?!你让我露两点给大家看???而且是在沈青之后露两点???!!!
沈青坐起来穿衣服,眼神幽幽的飘了过来。
“老师……你看……这个……挺冷的……已经有一个同学脱了,我看不如就让他演示到底……功德圆满……”
老师不耐烦的打断我:“我只是想找个瘦点的同学让大家对‘三凹征’有个形象的认识,你怎么这么多话啊。”
可是!可是!!沈青刚刚才秀过啊!!!对比实验也不是这么做的吧!!!虽然我也可以造成心心乱飘口水横流,不过是恶心的心心乱飘和唾弃的口水横流——我将来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班上!!!
我还想挣扎,班主任一个眼神就把我的反抗击得灰飞烟灭。我只好乖乖的脱了上衣,因为老师的眼刀又甩了过来,我还不能脱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