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要劈腿了还是她要劈腿了。”我一下子坐起来。
“我和谁劈啊,你啊?”
“那就是……你被戴绿帽子了?”
“没。她不是很多人追么……我就总吃醋,又不能生气,好像我很小气一样,就只好憋着。但是还是会不舒服的,和她说话态度就好不了。”
“这件事啊……”我刚想分析给他听,突然觉得不恰当。
夫妻俩的事,我实在不好说话,也怕自己站错队了,以后他们俩分了,我就要失去朋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我和老黄要先校对一下彼此的爱情观,了解了彼此对很多问题的立场,以后至少可以做到就事论事。
我问他,“所以……不能有小三,是吧?”
“不行,不准,不可以。”他的口气都带着生气。
“所以我们俩意见统一了,不能劈腿,对吧。”
“对。”
“那……如果,一对情侣之间本来就没有爱呢,只是合法的性关系而已,其中一方为了爱和别的人在一起了,算劈腿吗?如果要选的话,你更能接受她爱你的精神还是ròu_tǐ?”
“……你这个奇葩。我想想……我要精神!我是精神派的。”
“哈哈哈……你确定?”我忍不住大笑,“你的女朋友可是一边说爱你,一边永远不和你做哦。如果你要解决yù_wàng,你会去约炮吗?”
“约炮……可以吧。性是性,爱是爱,可以。”
“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提醒他,“如果你可以,那她可以找别的男人吗?”
“不行。还是不要了。”
我玩味着他的选择,“也就是说,如果单身,是可以约的。如果有恋人了,不能劈腿,身体和精神都不可以,性生活不和谐也不可以找别人。”
“应该是吧。大不了分手嘛,还在交往就不能劈腿。”
我有些惊讶,“老黄你三观好正。战胜了全国大部分的男性了!”
“那你呢?”
“我啊,差不多,交往中好歹要对别人负责吧,别做那么离谱的事情了。单身的话,自己随意好了。那……3p或者np呢?”
“你呢?”
“我问的你诶。你先回答。”
“你先说。”老黄坏笑起来。
“你这个人啊,一点都不坦荡。”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也跟着笑了,“好吧好吧,我说就我说。有np这种事情,就一定有人有这种需要,就有合理性,所以,我能接受有这种事情。但是,放我自己身上,我觉得自己是个谜,还不知道行不行。看人生际遇吧,遇上了就看情况判断。”
“又差不多了。我刚刚不也说了性就是性,爱就是爱。如果有爱的话,就禁止精神出轨,性方面……看每个人的开放程度吧。”
“但是……”我有点疑惑了,“如果要做的话,一定还是有点感觉才行的吧,很难分得那么清楚吧。”
“可你以前,不是没感觉也做了。”老黄反驳道。
老黄和女友开房那天,他约了我一起去买套,两个大男人在超市挑牌子和款式,都不算太了解,就商量着各自用几种,然后交换心得。他结束后,就打电话问我做了没,那天是周日,返校的日子,我请假失败,只能去上课。套里藏着,后来被我塞进了课桌底下。
晚自修的时候借了杜奕欣的作业拿来抄,我下课了去上厕所,他刚好想拿回来,翻我的课桌就发现了那一盒盒的东西,于是坐在我的位置上准备问我。
我那时候认识几个学弟,都算是被别人问号码搭讪的,断断续续联系着,一个个都暧昧不清,学长喊的甜,弄得我晕乎乎的,小卖部遇到总要荷包出血,杜奕欣见过几次,都免不了被他嘲讽几句。
在厕所的时候,我还想着到底应该联系哪个学弟来我寝室玩呢,玩得太晚了就别回去了,可现在,被杜奕欣一发现,我顿时就懵了。
估计还是青涩,我没能直接坦率地承认,还是想瞒着,就一股脑推给老黄了。
“老黄托我买的,没来得及给他,周末回去要给他的。不是我用!”卖友的我脸不红心不跳。
杜奕欣哼了一声,“老黄昨天问过我哪家酒店适合他带女友去,刚刚才谢过我,说房都开好了,你周末才送去,他女友都怀上了。”因为我的关系,他们俩也认识。
我脸皮厚,又想推给学弟好了,可杜奕欣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就问:“想在寝室做?和那些个瘦不拉几矮得要死的学弟啊?”
我怎么能认了,可都被人猜中了,再骗人就显得更傻逼了。
过了会儿,他叹了口气,说,“算了,也好,你周末记得给老黄就行。”
却还是瞪了我一眼,回到后桌去了,却不给我抄作业了。
晚自修结束后,我约了学弟在食堂吃夜宵,杜奕欣拎着烧烤就过来了,搂着我的脖子就拽着我回寝室,他在我耳边问说:“套在口袋里?”
“嗯。”我点点头。
他送我到寝室,直接伸手进我裤袋里翻,扔进我的柜子里。
他搬了被褥睡我对面的空床上,睡了整整一个礼拜,理由是,我这边动静大会影响他在隔壁睡觉,所以只好跑到我的寝室来盯着我,以防止我胡作非为。
放假那天,老黄竟然来接我一起回家。
在杜奕欣的眼神下,我被莫名的压力逼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只好将套都老老实实放进老黄的包里,杜奕欣才肯放过我。
其实老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