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您真以为男男之间的呷弄可以无所顾忌?这些都是脏水,一盆盆,一盆盆的由您自己往自己身上泼,直到最后洗也洗不干净,就算您到时想奋起,有了这些脏水,您也成不了大气候。”
“您认为爱护您,疼爱您的叔父叔母,其实都是在暗害你,这,就是捧杀!”
捧杀两字,宛若当头棒喝击在于非正头上,让他神台出现一瞬间清明。
自己与弟弟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叔父叔母对自己的温言细语和下人们鄙视的眼神。
“您的周身,可有几个可靠的人在?您真的觉得,您手下的人都是因为爱戴才跟随在您身边?在您不知道的时候,真正为您好的人,早就不在了!”
“您想想,那些劝你向好的下人们,都去了哪里?”
于非正不禁想起小时候的一个奴婢,那个女婢和其他长得好的女婢一样一齐被送给自己,可是她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从不主动献媚,主动勾引,甚至还有些劝他向好,只是最后……
那个女婢因为不小心撒了茶水而被杖毙。
现在想想,叔母向来以温和面人,何至于因撒了杯茶水而杖毙一个女婢?
于非正不禁胆寒。
身上,那个恶魔的声音还在继续,如一双黑色巨手,将自己拉入无底深渊。
最后,看着于非正呆滞的眼神,韩清洺笑了。
满意的。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你好,也不是为了投诚,而是……”最后,他俯下身,在于非正耳边轻轻吐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面带诡笑,绝美似艳鬼。
伸手将于非正双眼阖上,韩清洺道,“小少爷,再见了。”
抽出那物后,韩清洺起身,擦净身上的脏污,故意抓乱头发,跑出门去,同时发出泣声。门外的人惊奇于他还能走动,但也没拦,韩清洺离开留君阁,直接去了于府,敲开大门告诉门房,“你们少爷在留君阁和人游玩,起不来床,叫我来叫人过去1门房惊异的看他一眼,转身回去叫人。
冷眼看门房进去,不多久一队家丁出门,拐角处,韩清洺扶着墙吐的天昏地暗。怒火渐渐冷却,韩清洺却知,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不多久,那暗处的人影袖子微动,似是擦嘴,踉跄着回了家。
而躺在床上还在睡觉的于非正,就这么被家里人抓了个现行,看着他身上糜烂的痕迹和下身血迹,于家现任家主勃然大怒。
阴了于非正一把后,韩清洺毫不担心,于家那胖子现在处理自身事物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时间对付他?倒是他小叔……这真是匹毒狼,不得不防。
不过于非正也不得不防,韩清洺叹口气。
果真不得不走到这一步了吗?
韩清洺起身,朝大爷的房间走去。
韩大爷一拍桌,“不行!你怎么能去从军?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韩清洺笑的无奈,“我这也是不得已之举,毕竟得罪了于家……”
韩大爷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清洺将之前的事略作改动说了一遍,韩大爷听完后,愤愤一拍桌,“韩舟济这个混账1韩清洺笑的有些惨然。
韩大爷看向韩清洺,眼神复杂,“幸好你反应快,否则……”
韩清洺只是苦笑,不说话。
“唉,罢了罢了……”韩大爷道,“事情已经做下,此时再说也没用,你……你的决定也不错,与其这么干等,等对方找上门,还不如去参军,也好避避风头。”
韩清洺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
韩大爷道,“只是你一个书生,在战场上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确定,怎么能建功立业呢?明澈,大爷不期待你能成就事业,只要你能活下来,不让我愧对你父母就好,你懂了吗?”
韩清洺严肃起来,点点头,“我知道。”
“万事切记掐尖出头,从军和科考不同,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韩大爷道。
韩清洺点头,“我懂的。”
韩大爷点点头,叹一口气,道,“你走吧。”
韩清洺道,“我的妹妹们就拜托大爷了。”
韩大爷点点头,摆着手示意韩清洺离开。
韩清洺转身走出房间。
房门外,韩绯荷韩水荷都等在那里,见韩清洺出来,并且面色不好,互视一眼,韩水荷甜甜的问,“哥哥,你是不是考试考的不好,没法当大官?为什么心情这么差啊?”
韩清洺低头,笑着摸摸韩水荷的脑袋,对两个孩子说,“不用担心,哥哥考的很好。”
两个孩子都松了一口气,韩绯荷问,“那哥哥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不开心啊?”
韩清洺脸上笑容消失。
于非正……
“因为国家要打仗,所以哥哥当不了大官了。”
在战时期,科考等一向是延后处理。
韩绯荷和水荷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没关系的哥哥,今年当不了大官,我们明年继续,不着急的。”
韩清洺摇摇头,“此番国家征战,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和平,科举不知何时才能继续,富贵险中求,哥哥准备去战场。”
平时以文治天下,险时以武成正道,战时,文官的地位会自然下降,武官则有了发挥之地。若想求富贵,只有以武入官这一条路。
“战场?”韩绯荷打了个哆嗦,抱住哥哥,“哥哥你不能去!若是死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