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涂老师这么君子,怎么会在意区区小事!”
这下好了,几乎成了毕业照拍摄季,那边打牌的也轮流着过来拍照片,他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笑抽了,好在老板解救了他,开饭了。
然后,涂半夏就看着这群兔崽子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尤其是刚才斗地主的时候最活跃的那几个,怎么和在学校里的性子差了那么多啊!摇摇头笑笑和等在一旁的莫黼冬上楼去吃饭。
餐桌摆在了进门来看到的左边干栏建筑里,敞开的一面视野很好,直接可以接着山势看到远处的农田人家。他们这一行人摆了四桌,他们去到的时候基本已经坐定了,留了两个座位无疑就是给他和莫黼冬的,他直接过去坐下来,“涂老师,我们一致觉得你应该要讲个话,鼓舞一下士气!”涂半夏没想到在坐下来就有“任务”等着他完成,于是,涂半夏站起身来,环视了四桌的人,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恭喜大家脱离苦海,毕业了!其次,谢谢大家,你们是我第一届学生,今年取得了好收成啊,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深藏功与名,低调低调!最后,我在此祝大家前程似锦,梦想成真!在座的应该没有未成年人,可以喝酒了,不过为了安全着想,限量供应,来,干杯!”
之后,涂半夏就哭笑不得了,他连桌子上的彝家正宗特色菜都没好好吃就开始应付排着队的敬酒,每人一口加起来也好几大碗了啊!到了最后,他无奈的揉着脑袋说道:“亏我还是教数学的,就算白酒限量供应,你们那么多人,我还是会醉啊!”此话一出,几桌子的人都笑了。这时,有隐隐的歌乐声传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这边,原来是主人家来唱祝酒歌了,涂半夏头都大了,又是喝酒,“黼冬,你帮我喝啊!”
主人家穿着彝王的服饰,头上还戴着羽毛帽子,端着一个脸盆大的酒碗,唱着祝酒歌,后边有两个弹着三弦伴奏,还有男女几人一起伴唱,“阿老表啊阿表妹……”,旋律简单,几遍下来有的同学就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大家多半觉得新奇,一时气氛好得不得了,涂半夏最终还是喝了半碗酒。
闹闹腾腾的午饭一直吃到一点多才渐渐歇了下来,然后分道扬镳,大部分人还是去了山洞唱歌,涂半夏慢悠悠的要去钓鱼,快走到大坝上的时候莫黼冬追了上来,“你不是唱歌去了吗?”
“老师,我怕你掉水里啊!我刚才就是去告诉他们不要走丢了,互相照看着点!”
涂半夏觉得莫黼冬做的很好,但是:“我怎么会掉水里,你脑子不好使了吧!”
莫黼冬见老师走路有些不稳,脑子虽然清醒,但是他要去钓鱼就难以让人放心了,只是也不好反驳他,就顺着说道:“我说错了,老师会游泳啊!”
涂半夏明显对莫黼冬的回答不满意了,他偏头瞪了莫黼冬一样,然后说道:“你是觉得我醉了吧!其实我没醉,只是有些晕,不信的话我可以和你讲讲经济犯罪的几种量刑标准!”说完还故意快走几步要把莫黼冬甩在后边。
莫黼冬确实真的哭笑不得了,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我错了,老师没醉!我们过去找个好地方钓鱼吧,也许今晚可以烤了吃!”一边说完一边把老师拿着的渔具和水桶接过来自己拿着。
涂半夏被莫黼冬的上道行为取悦了,就没有说什么而是专心走路,这段路不好走,很窄而且长着杂草,左边是水库右边是果园围廊,果树的树枝不断的伸展出来,不得不低头弯腰小心前行。
走在后边的莫黼冬是走的提心吊胆,他实在是担心正在发晕的老师会一不留神掉水里了,这里不是映月湖那种清澈的湖水,这里是水库,水不见得深却更加危险。索性走了没几分钟就到地方了,地方确实还行,不算很大,也没人,野草很厚,直接席地而坐,伸出来的果树枝干直接当做遮阳伞,钓鱼也方便,这里刚好有一小片开阔水域,方便撒饵下钩。
“老师,你不睡一会吗?”
“不困,先钓鱼!”说完就找了饵料先撒在了水面上,然后给鱼钩穿好饵料选个角度抛出去,自己则端着鱼竿又靠坐到树下,莫黼冬在一旁看着丝毫不觉得老师不困,他不想钓鱼只是想陪在老师身边,背对着老师坐下来,靠着同一棵树,鼻尖有青草味道,还有果树的清香,也有淡淡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老师身上的香味。莫黼冬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受自己控制了,尽想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应该是酒劲上来了,自己没喝多少尚如此,那喝了那么多的老师会怎样呢?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是午后的阳光,慢慢的升腾,压都压不住。更要命的是此时鼻子间闻到的气味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被渐渐的放大,竟是盖过了其他的味道,莫黼冬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却在疯魔中透着癫狂般的喜悦,他不禁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轻声说道:“老师,老师,你睡着了吗?”
莫黼冬一边在和那股味道作斗争一边在等老师的回到,在他自己以为老师睡着了的时候,背后传过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淡,不注意听或许就会被忽略了,“没有!”声音清淡却带着尾音,莫黼冬觉得自己颤抖的心又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压抑的情感忍不住要喷薄而出,但是,冲动会有惩罚,只好在心底叹了一声,然后不怀好意的问道:“老师,你会留在苑和吗?”莫黼冬问这个问题并非没有原因,前久林嘉树回来过的事情瞒得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