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宁儿一直在苦修术法、从未懈怠,可是最近却经常感觉有种丹田充盈的错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瓶子已经快要蓄满水,马上便要溢出来一般。
宁儿想不清楚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故而心中恐慌之下,特来向义父求教。”
心中虽百年流转,可张宁面上却是没有丝毫表露,恭敬的朝张角行礼后,继而十分困惑的开口道。
张角闻言,眸中顿时露出一丝喜色,不过很快便又遮去。
若非张宁一直仔细留意着,恐怕都难以发现。
原本便心中忧虑重重的张宁在注意到张角的这一反应后,一颗芳心更是瞬间沉落到最底……
“宁儿不用担心,那乃是术法即将跨入另一个新阶段的象征。
而这也正是对于宁儿长久以来勤修不缀的最好回报。
好了,快回去继续修炼吧,待得此次成功突破,义父一定为你好好庆祝一番!”
张角今日竟是极其难得的露出了高兴的表情,语气亦是罕见的温和。
可张宁却并未感到任何愉快,反而感觉单薄的身子一阵阵发寒……
眼见张宁兀自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张角顿时眉头微皱道:
“宁儿,还不退下?”
这句带着些许不悦的高唤顿时将张宁惊醒。
张宁回过神来,急忙对着张角盈盈一拜,而后脚步略有些急促的转身离去。
张角注意到这一幕更是眉头再皱,眼神闪烁间,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冀州,魏郡最北方的边境城池,曲梁城。
曲梁城原本并不是如何显眼,可当朝廷大军进驻这里后,此城却是瞬间变得繁荣和知名起来。
原本距曲梁城西方不远处的另一座城池,易阳城亦是跟曲梁城出现了类似的情形;
可奈何,昨日一战朝廷军队大败亏输,却是又被黄巾军夺了回去。
曲梁城如今的情势可并不如何妙,因为除了易阳城之外,距离黄巾南部重城广年城亦是很近。
广年城可不似易阳那般只驻守了三十余万黄巾军,而是盘踞着一百五十多万黄巾大军,而且还是由黄巾军的地公将军亲自统率。
所幸,冠军将军风无极风将军的大军已然威临冀州东部;
料想在风将军的震慑之下,黄巾军应该不会对曲梁城发动猛攻。
若不然,昨日的惨败,早就使得城内的居民和商贩收拾东西跑路了。
曲梁城城主府。
“风无极那个小屁孩竟然让本中郎将出兵威逼广年!
哼!爷爷看他是真将自己当根葱了!
以为打了几场小胜仗,就可以使唤他家董爷?
当真是笑话!
爷爷才不管他如何呢,被灭了更好,爷爷正好收拢他的溃兵,好积攒底蕴,剿灭黄巾贼寇!”
董卓一把撕碎手中的信笺,愤怒且不屑的叫嚣道。
“岳父大人说的对,那风无极只不过区区一个异人,竟然还想爬到岳父的头上!
当真是狂妄自大、不知自身几斤几两!”
牛辅当即冷哼一声出言附和道。
李儒静静思虑一会儿,而后却是摇摇头开口道:
“将军大人,这风无极如今风头正劲,而且谋略确实不凡;
若此次被他所谋得逞、大破黄巾的话,对于我们可是大为不利。
依文优看,这兵还是要出的。”
虽然同是董卓的女婿,可李儒却不会如同牛辅那般不知礼数。
这是军中,而且正在商议战略大事。
此种情形之下,唤董卓为岳父,可不见得是一个多明智的称呼。
牛辅顿时不满道:“文优啊,岳父都说了不会听那个小屁孩的请求,你又为何这般说?”
董卓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牛辅,却是冷哼一声看向李儒道:
“既然文优如此说,想来也是有一套见解的。那便先说说看吧。”
李儒这个女婿可是要比牛辅这个粗脑袋的家伙强多了,在贾诩加入之前,他可是自己的头号军师;
而且即便如今贾诩已经证明了自己超凡入圣的谋略能力,可他还是更倾向于听李儒的。
毕竟,作为自己的女婿,终归是自家人不是?
而贾诩再如何说,也难以确保他的忠诚,谁知道他哪日会不会突然给自己背后来一刀?
牛辅闻言只得无奈的咧了咧嘴,不再说话。
“回将军,如今黄巾匪患其他地方都已然难再兴起风浪,惟独只剩下这冀州的黄巾主力。
这可是一块最美味的肥肉,谁若是能将其吞下,那必然会名利双收、获得难以想象的丰厚收获!
而如今在此处战场的只有您和那个风无极两位统将,这美味说来说去也只能在您和那风无极之间徘徊。
而我们都很清楚,风无极虽然兵多将广、实力雄厚,可备受天子猜忌;
就算他真正击溃了黄巾,但若是没有拿下张角三兄弟人头的话,他照样会被问罪下狱!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计划,若是我们能够抢得广年城中张宝之头颅的话,风无极的下场便只有一个……”
贾诩亦是微微一笑,点头赞同道:
“李儒军师说的很有道理,只要能够确保风无极无法得全张角三兄弟的人头,那最终获利的只能是将军您!
不过,我想以将军的胃口,应该不会这般小吧?
风无极兵力雄厚,此次我们何不乘机利用他击溃黄巾主力,而后我们则抢下张宝的人头,使得风无极被问罪下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