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这里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的厚颜。明明他都不想见自己了--却还是不甘心。他刚才为什么突然就离开酒楼,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原因的…
“就是你要见穹儿的?”
抬起头来,已经到房间里了。这位,应该是他的亲人。“伯母,是我要见吴穹的。他--现在在家里吗?”
“他在家里。只不过--”面露难色地说:“穹儿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体不太好。正在房间里休息,怕是见不了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等他醒来我把你要说的话转告给他。”
这是不可能的!“伯母,我和他有些误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过的--我想现在就去见他!一定不会打扰到他的!”
“这--”
“要不然我等他醒来再说也可以!”
想到吴穹的反应,有什么误会让他难过成那个样子?“唉--既然是误会,还是早些解开的好。穹儿他刚回房,现在应该还没有睡下。我让下人带你去见他。”
“多谢伯母!”满怀感激地说过后跟着侍女出门,沿着弯曲的走廊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里。
指向一个房间的门,“公子,少爷就在这里。”
“多谢。”没有敲门通报而是直接离开,简单地看眼小院里的周围。摆满大大小小的花盆,他的房间门口,两边各有两盆不知名的植物--是个让人安心的环境。
走上石阶,停下叩门的手。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轻轻推开,走进屋里。一步步靠近,站在床边。
吴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自己和江之清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刚才的伯母说他很难过,只是嘴上说说,比得上他眼里看到的吗?犹豫不决,可是到了这一步,再后退的话…
叩叩,“少爷,奴婢送午饭来了。”
突然的敲门声让心里猛地一惊,转头看向门口。
“公子,奴婢只是给少爷送午饭来的。”可是床上的人已经睡下了--正准备端走。
“交给我吧。他醒来的时候,我会照顾他的。”
“那--那就有劳公子了!”红着脸说:“奴婢先下去了--”
刚把托盘放在房间里的方桌上,后面就轻轻响起声音。
“你来做什么。”
毫无温度的话让心里为之一怔,背对后面的人。“你醒了。”打开粥碗的盖子,端着走到床边。“给你。”迟疑了会儿,还是接过了。“还要不要喝水?”
“不必了。”下了床在方桌的一边坐下,慢慢吃着稀粥。
“你--刚才在酒楼的时候,怎么就突然走了?”
手里的瓷勺顿了顿,舀起粥粒继续吃着。“没什么,我累了。不想在酒楼里睡着而已,这样未免太难堪了。”
“只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和我坐在一起--即使你身体不舒服,我也可以照顾你。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眼里满满的全是背影,现在也是。
“我若是打扰到你们就过错了。”
你们--“你指的是江之清?”难过的侧脸,肩上的发丝落到胸前。“我和他只是平常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无关--”几步绕到吴穹的面前,“昨晚的事情也和你无关吗!”明明还温柔地用手给自己依靠的。
“那件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会忘记,你不必担心什么。”没去看面前楼南生的脸,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楼南生心里最后的防线被击垮,面露苦涩。
“你还有什么事情对我不放心的。”
眼里始终都没有自己,看也不看--“吴穹,你就是那样想我的。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只是因为我吻了你吗!”
“不是。我没有要躲你,只是--不想让你觉得麻烦。”
“什么麻烦?我根本就没有那样想过!我做的一切,你根本就是相反的在理解。你当真不在乎吗?”
“不在乎。我知道那只是你一时冲动,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没有必要反复提起,无关的事情我不想一直说。这些根本就是没必要担心的事情。”
“你拿我当成什么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前进都被他的冷淡拉开更远的距离,看不清碎发后的眼神,一点点的表情也没有。“这么一说--看来是我在庸人自扰了。对你而言这些都是风吹就过的小事,却被我反复纠缠--很麻烦吧!”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撑着桌沿的双手松开,站直了身体。“那我就放心了。”
…
“还有--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故作轻松的脸笑的牵强,“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昌娘镇。就算是哪天回来,你也不必担心再有麻烦找上你。我走了--”
门被关上的同时吴穹抬头。紧紧捏住的右手,折断了白瓷勺。没有感到疼痛,只有红色的温热沾染满手。
饶了一大圈的回到家中,眼神涣散的坐在木椅上。
“主子,你回来了!”没有见他回话的意思,正端了茶壶准备出门去为他沏茶。
“小武,你去帮我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
“啊?主子,收拾行李是要去哪儿啊?”
“不要问那么多,去收拾就好了。”
“现在吗?”
“现在。”去哪儿都好,就是不想再留在这里。仅仅是一墙之隔,真正的距离却远不止千山万水。
在后面看江之清焦急的背影,忍不住问道:“表哥,我们还不走吗?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