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恶霸以强欺弱,太过分了!毕启成鼓着腮帮子握着拳头。
醉汉吧唧一脚踩坏了菜篓子,弯腰去抓那妇人。周围人都在看热闹,却没有一人上前劝阻。实在是太可恶了!毕启成攸地生出一股豪迈愤慨之气,挺着胸脯向前迈出一步:“喂!你住手!”
行凶者醉眼朦胧地看过去,却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滚!老子在调/教老婆。”所谓恶霸踉跄一步,“滚!多管,多管闲事!”
啊?是人家的家务事啊。毕启成难得路见不平一次,逞强又迈出一步,“就算是老婆,也不能这样欺负吧!”
舒伍见那醉汉要走到少爷身前了,少爷那胸脯还是挺得高高的不肯后退,急忙去拽少爷,不成想那醉汉脚步不稳扑到自己身上。
“细,细皮嫩肉的小人儿!”那醉汉看人标致,□地摸了舒伍一把,“跟老子,跟老子走吧。”
舒伍咣当一巴掌甩上去。
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毕启成气坏了,狠狠地踢了醉汉两脚。人群里又热闹起来。
“哟,还挺泼的。”醉汉拖住舒伍往怀里带,舒伍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开。毕启成急红了眼,按住醉汉脑袋掐脸抓耳朵扯头发,又蹦到醉汉身上口手脚并用。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也上前拉扯,终于把那醉汉分开了。
“了不得啊!那是桥那边毕侍郎府上的小公子!”有人认了出来。
毕启成护着舒伍,恨不得把那恶霸打倒在地生生踩死。
那妇人见丈夫惹了祸,抹着眼泪一个劲地道歉,那醉汉酒劲还没过去顺手打了妇人一下。
看着这乱哄哄的局面,舒伍一刻也不想呆了。“少爷,走吧。”
毕启成有心讨个公道,见小舒子十分地不耐烦,便扎破了气似的答应回去。
一路上舒伍皱着眉毛抿着嘴,毕启成小心翼翼地不敢说话。哎,都是我的错,让小舒子遭人欺凌,小舒子心里肯定委屈死了,都怪我……
拐过桥穿过大道马上就要拐过大门,舒伍停下脚步,替少爷整理衣裳。毕启成愧疚地看着舒伍,眼眶眶里都湿了,心疼地摸了摸小舒子脸上的两道红印。“小舒子,对不起。”
用过膳,毕启成捣腾了一盘葡萄给舒伍。
舒伍看看葡萄再看看少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葡萄是剥了皮的,白白绿绿的,大大小小的,真是十分,十分地恶心。少爷手上还淌着汁水,袖口上也是斑驳的印记。真真正正的是个脏货,不知道洗手,也不知道挽袖子!
不忍扶了少爷的好意,舒伍伸出两个指头拈起一颗,滑不溜丢的,掉了。又拈起一颗,甜的。
舒伍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少爷就向毕大人嚷着要学拳脚功夫。
隔了两天看到府里冒出一位膀大腰圆的武师,舒伍不知少爷一番用意,只道少爷转了兴趣,估计忘了要逗二少爷新得的那只会说话的鹦哥了。
第四章
毕启成十四岁。
毕夫人去烧香拜佛了,感谢菩萨,家里的大宝贝真是文武双全。
毕大人摇着太师椅摸着胡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家里有子初长成。
舒伍中肯地认为少爷有了起色,字有了很大的改正,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画起山水画来略显幼稚却不失自然之趣,在学问上也不再恪酢醍懂,练起武来精气神十足。
毕启成支着脑袋,认真地钻研琢磨,明天穿什么衣服好,才能不失本少爷fēng_liú倜傥的潇洒之姿。
毕夫人拜佛归来,寻思着到时候给小儿子找通房丫环了,陪嫁丫鬟的那个闺女小梅就不错,打小就在儿子屋里伺候着,模样性情说得过去,还知根知底的干干净净。
毕大人听后大手一挥,这些事你们妇道人家去操心吧。
舒伍看太阳明亮温暖,少爷的书该拿出来晒一晒了,五岁进府,签了十年的卖身契,明年就能离开了,家里人已经不在家乡了,茫茫世界真的是无处找寻。
毕启成要给自己画个扇面,思前想后具体画什么没下定论,一笔抹下去画坏了可就丢人了。还有,那个小梅收拾屋子搞什么鬼,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她拿的那件衣服上整上了墨水?又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不难洗吧,至于表情那么纠结?
“儿啊!”毕夫人踮着三寸金莲走进屋来,“我的儿啊,到娘这儿来。小梅,你先出去。”小梅收拾出几件衣服,临走前含羞带怯地看了少爷一眼。
小梅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毕启成搀扶着娘亲坐下。
“长得真高,过几年还能长个儿,一定会比你大哥长得还高。”
“长过大哥算什么本事?”
毕夫人温和地摸着小儿子的头发:“你大哥成亲快两年了,你大嫂都有了身子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毕启成纳闷:“娘是说我该给大嫂送点儿礼物吗?”
“你个不开窍的小糊涂。”毕夫人点了点小儿子的额头,“娘给你找个姑娘可好?”
“找姑娘干什么?”
“你该通点儿人事了,让小梅伺候你,好不好?”
“啊?”毕启成看着娘脸上笑出的一朵花,似乎明白了。
“小梅是个好姑娘,娘瞧着满意,就是身份低了些。你要是喜欢她,以后就给她个名分。”
“娘,你是说把小梅许给我?”
“是啊。你要是同意了,过几天就给你们张罗。”
舒伍恰巧这时候进屋子,一个不留意手里的几